你想怎么样,要开后宫大会啊?——苏青曼
我此刻的满足真的难以形容,虽然我自己根本还没有解决问题,但是……
这个成天想看我洋相,给我脸色看,对我不屑一顾(当然我知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的)的上海傲娇大小姐,叫我老公了!
她主动叫我老公了!
我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一手握住兀自矗立的钢枪,一手握住被曼曼和我呵得湿湿的听筒,“咚”地一声倒在了曼曼的身边。
“苏苏啊……”把听筒夹在我脖子根里,电话里还没有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金……金风,怎么办,走不动路了。下班,还得挤地铁……”苏苏似乎在期待着我的问候呢,我现在甚至脑子里可以勾勒出一张办公桌的轮廓,办公桌上,正有一个长发的清丽女子红着面庞瘫软在电话旁。
“这个……”我又不在上海,苦无影分身之术,叫我如何能抱得美人归家?正在皱眉,电话那头忽似浅笑了一声,轻言道:“好啦,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呢。哪象你……总是喝酒就喝成那副德行,鱼露也都不管管你。”
这句话很妙,既有着难以言喻的暧昧,又夹带着让我回忆起了那些经常被苏苏悉心问候的日子。唯独不妥的是,她提及了一个我在温柔乡里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恩。那……我去照顾曼曼了,等晚上回家,再上网聊吧,亲爱的……苏苏~”我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似乎具有一种魔力,每次想到她,我就会像是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一样。
这可倒好,别人为了坚挺吃着伟哥的时候,我愁着如何熄火,却只要回想一个女人就行了。抬起脑袋瞄了一眼电脑里的时钟,差不多也是该去接雅子下班的时刻了,于是我和苏苏告别之后挂上了电话,开始整理起曼曼身上无数残剩的绳头和布料来。
“这些东西……一起拿出去丢掉吧。”
曼曼此刻的形象实在太过狂野,雪肌上挂满了粉色的绳段不说,被褪至大腿根的丝袜也是被我扯得七零八落。更无奈的是她貌似神智还是不太清楚,软趴趴地瘫在被子上不住地喃喃着。
刚才一炮,那特么的才叫绝顶啊……
我只好依靠绳师的意念强忍着帮她清理起身子来。好不容易清理掉了那些条条串串的全收进垃圾袋里,我发现曼曼手臂上的印痕里,毛细血管都被勒爆了……今天她若是还穿那件睡衣,绝对会被看出来。
我不由得趴上去捏住她的小下巴使劲摇了摇,沉着声在她耳边问:“曼曼,曼曼,醒一醒,说句话。”
“呓……累……”小蹄子意识还是有的,就是好像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那你趴着,我去接雅子吃饭,晚上给你带便当回来,好不好?”
“好……喽供。”
“承认是我女人了?”
“港都,侬伐要再刚伍的……期哇。”曼曼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角,把头侧过了一边。似乎特别害羞或者恼怒的时候曼曼就会爆出上海话来,幸亏我是听得懂的。
把小脸在枕头上放好,盖上被子,我清扫完现场匆匆地拿着垃圾袋下了楼。
到了赤坂,恰好是六点雅子下班的准点。不知道是因为两天曼曼跟曼曼在一起,抑或是刚住进新公寓的新奇感未退,雅子吃完了饭也都没有张罗着要跟我去逛街,乖乖地看我买完了便当上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大约是七点半。说实话,拿钥匙捅开保险门的一刻我还是有些忐忑的,天知道曼曼现在在家里恢复的怎么样。进门之后才发现曼曼已经坐起来了,正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用我的笔记本上网聊天。
“曼曼,吃饭。”
套着一件宽大线衣貌似刚才洗过澡的曼曼同学,看我提着便当到了床边,原先必然会抬起下巴颐指气使的她,一张清瘦的脸蛋居然红了起来,而且学着雅子咬起了嘴唇说:“哦……你放着吧。你……电脑借我,我跟姐姐说会话。”
我心里的感觉那叫一个好啊,要知道,不收服曼曼这头小倔羊的话,周末跟文子姐姐一起去北海道的事情必然会被她搅和的一团浆糊。虽然她那种种姿态其实都是装出来给我看的,但当碰到文子姐姐这个能瞬间变脸的烫手女子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当即决定趁热打铁,趁着曼曼身心都尚未“回气”的时刻将周日的行程告诉她:“曼曼,这周日去北海道看雪,泡温泉,雅子和我的经纪人文子也一起去。好不好?”
“你……你想怎么样,要开后宫大会啊?”曼曼低着头打开便当的盖子,声音里,你能够听出那种气力全无的倦意。
“什么后宫大会……带你去看看扶桑的景致,顺便也看看,你早上大肆侮蔑的女人到底是啥样的人。你要是讨厌我,你们三个泡,我不进去就是了,我去外面吹风。”
“吹风吹风……吹死你最好。”
“咦?吹死我你不是没老公了?”
“你……讨不讨厌啊你……”
……
我跟雅子报备的是曼曼逛街逛虚了。雅子在卧室里挂好外衣,也凑到小房间里来,先是在门口给曼曼来了一个很亲切的笑容。我正说着周日的事情,见雅子进来了也就一并都说了。雅子自然不会反对,而且,她还给我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
“对了,金,我们对面这间公寓,后天中介的叔叔就会带人来看了。你没事就等在家里别出去哦,我跟叔叔说了让你照看着。”
“厄?这么快就有人来租了,你挂牌……大概不过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吧?”我觉得这地段若是来租房子的一般都是扶桑本国人,但是公寓的价格又偏贵,一般应该不会有人来租才对。
“恩。听说是几个大一的学生,一起合租的,都是女孩子。”雅子撸了撸裙边,贴着我坐在了床沿。
若是这样的话那倒可以理解。一间公寓五个床位,都是女孩子可以拼着睡,分摊一下,每个人花的钱是能够接受的。只是为什么她们好端端的宿舍不住,要出来租房子呢,难道是一队百合花?……
这并不是我要担心的事,Y了一小下之后就把这件事甩在了脑后。目前我要应对的,是明天晚上和雅子老爸的那顿饭。
究竟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东京各大报纸上头版出现的焦点人物,我想明天问过伯父之后,就不难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