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孽不去好莱坞演戏,真是太可惜了!——金风
远山瞳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弄得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暗地里用胳膊肘顶了顶阿墨,干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啦,你看我们这不是很空嘛!走走走,先回家再说!”
“好的,金老师……”
倘若要光比外型的话,远山瞳绝对不输给我迄今为止见过的任何一个美女,而且她还具备由得天独厚的混血所带来的独特美感,但无奈的是这孩子的性格实在太不讨喜了。
可能有些男人就喜欢这样的,乖乖的,怕事儿,别人说什么都听;但我总觉得,一个女人就算达不到文子姐姐和阿墨她们这样能够坚强独立地生活,也至少别太没有主见和个性了,如此一来,人格魅力便会大打折扣。
阿墨装未婚妻装上瘾了,竟然非常“热情”地跑上去帮远山瞳提行李,整个一腻歪的小媳妇模样。不过这样也好,有个人一路陪着说话,让这个紧张过度的孩子能稍微放松下来,省的到了家里看到一屋子女人晕菜。
从学校门口到阿墨的魔窟,大概用不了一根烟的时间。到家之后阿墨掏出电子匙打开院门,推门而进的时候,我特地注意了一下远山瞳的表情,看看她甫地望见客厅口那一面触目惊心的浮世绘会是啥反应。
不出所料,她一看到对比如此鲜艳的,动作如此夸浪的大屏风,立即抬起手套来捂住了小嘴,一脸惊疑不定,似乎连脱鞋子怎么脱都忘记了。
“远山小姐,……我女朋友(回望阿墨)……呃,喜欢收集文物,不用大惊小怪,哈哈,快进来吧!”
我拍了拍远山瞳的肩膀,她这才回过神来,继承了意大利人一半血统的白皙肌肤刷地泛出了红晕。她见到屏风就慌成这样,要是发现了阿墨密室铁门里藏着的东西,还不精神崩溃么……
“什么女朋友,你这个男人就那么不大气,我不是前些日子刚跟你回中国,见过爸爸妈妈了吗?呵呵……”阿墨见我宽慰远山,在解着围巾的她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我这时候才发现我在小师姐面前,真跟一纯洁的小学生没什么两样。她似乎有某种角色扮演的特殊癖好(本身就是女王,之前还扮过老师,装醉妹),居然说一不二又准备开始长期扮演我的未婚妻了……那表情,语气,贼他吗的像是个刚吃过订婚宴席的小女人,惟妙惟肖地让我都陷入了某种幸福的幻觉里。
这妖孽不去好莱坞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可能这就是她能令那么多人为之疯狂的原因吧……多年的锤炼,让她纵然看着对方生厌,都能很好地把负面情绪隐藏起来,给予异性所最想要的一切。
况且,我又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不怎么惹她讨厌的,套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唯一一个爬上过她床铺的男人……
“呃……好啦好啦,未婚妻殿下,你就快把远山领进去给她引见客人吧。”我也就随着她性子算了,毕竟孤单惯了的女王的家里忽然来了一屋子人,稍微淘气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记得等会儿去给她拿一床被子出来!”
“金老师,你和阿墨小姐真有意思。”不知道是由于钻进了暖暖的别墅,还是被我那一句“未婚妻殿下”逗的,远山瞳本来僵化的脸蛋终于开始有了回春的迹象,眨了眨那宛如镶嵌着一颗黑珍珠和一颗蓝宝石的深邃眼眶上的长睫毛对我说。
“我跟她啊,哈哈……向来如此!”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和阿墨使着眼色,让她别演过头了,她只当作没看到我,拉着远山的手就进了客厅开始介绍了起来:“瞳,这位是金老师聘来的私人模特,来自高丽的金小姐,这位是金老师在中国的表妹……曼曼。大家好,这位是风的朋友远山瞳小姐,都不要见外哦,呵……”
得,这回曼曼真成我表妹了……曼曼跟她们语言不通,也压根听不懂阿墨正在忽悠人,被她蒙在鼓里捣鼓成了我亲戚都不知道。远山瞳转过屏风之后,就皱着眉头凝视着起身和她打招呼的金慈炫,以及穿着优雅的和服,吃零食的动作却很不雅观的曼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等阿墨说完之后,她旋即怯怯地说道:“呀,她们……好像我那天都见过,金小姐是在应聘者里的,金老师的妹妹……我当时还以为是企划的员工。”
恩?记忆力很不错嘛。我听说左撇子的人大多天生具备某些特殊的才能,尤其是在艺术方面的(譬如远山瞳喜欢画画),但是他们这个群体也往往都有些心理疾病,忧郁症的发作率和自杀率都特别高。
这么好的一个美人胚子,可不能随便夭折了啊……
我自付想要解决阿墨这种心理上死结的多年积郁的怪癖,还没这么大的能力,但解决远山瞳这类八成是由父母离异和经济上困难引起的心理症结,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于是我就先叫之前见过面的金慈炫和远山瞳先看着电视聊一会儿,也好适应一下宅居里的气氛,舒缓舒缓心情,自己则拽住阿墨的手把她扯进了卧室里(反正她自己要装我未婚妻,让她装个够)。
“阿墨,你真想见我爸爸妈妈?那等我从台湾回来我们就去,好不好?”一进到卧室我便反手旋上了门把手,一把拥住阿墨的蜂腰问道。
曼曼能够看出她脸红,我是没这个本事。反正我现在抱着她她也没将我推开,但那张小黑脸上有什么颜色的变化,我真是看不出来。阿墨抬起额头朝我嘴边嗅了嗅,似乎是在寻觅残留的烟味,接着又不理我自顾自说道:“亲爱的,以后抽鹿儿岛的天狗烟吧,我去给你弄(扶桑的烟管制还是很严格的)。”
“有没有搞错啊小师姐,你真想跟我结婚?”我实在被她今天一变,明天又一变的性子弄得有些头大了,“那我现在就亲你了,未婚妻的吻我总该拿到吧!”
说完我捧住她的小脸,朝那不知道引诱了多少男人堕落的邪恶微笑凑了上去。阿墨果然还是侧过脸颊让开了,大眼睛里闪过一阵谜一般的涟漪,攀住我的手腕说:“现在先搞定你的事情呀,你去把那个混血儿叫到卧室里来吧。她以为我们是情侣了,我在场,应该没关系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