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经历太多悲苦的女人,终于能够在某个人身边安然入眠了。——金风
未必有男人会觉得内在美比外在美重要许多。而女人呢?我不是女人,可是那铺天盖地的美容美体化妆品衣装广告,告诉我似乎她们也是这样想的。
但有些东西,却的的确确是上天的恩赐,独一无二,无法于梦中索求。譬如远山如蓝宝石一般的左眼,譬如金慈炫淋漓蒸熏的香汗。
又譬如眼前这个被我掀翻在床上,微带着羞乱神情,眯着近视的眸子想竭力看清我的女人两条曼妙无双的腿。
“金,你讨厌。”
女人的声音,嗔意中亦带着三分俏皮。
我忍不住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抬起双手抓住它们膝盖以下的部分,轻轻扪摩,感受那网袜之下玲珑修长的线条。
这回雅子倒是没抬起毛茸茸的拖鞋将我拒之门外。在被我摸上的一瞬轻轻地怯缩了一下之后,便索性把双腿抬起搁在了我的膝头上,咬着嘴唇笑了笑说:“金,你还说你不喜欢,看你那副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了。”
低下头轻轻吻过制服裙内侧的大腿,又撩起一阵温软的笑声,“说真的,今天晚上我可一定要抱着你睡。明天得回小田原去呢,而且马上要去台湾了,我们起码……一个礼拜见不着了吧。”
雅子斜斜地眯着天花板,似是做想了一会儿,把搁在我膝上的小腿晃荡了两下,婉然笑道:“那……如果姐姐同意的话……就一起睡咯~。”
“呃?”这句话模棱两可,我没太懂小妮子究竟什么意思,“什么一起睡,你说我们三个么?”
“恩呐。”
“……不太好吧。”这回倒轮到我不自然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老婆大人竟然会主动做出这种要求,即便我和文子的关系已经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可是姐姐终究面子薄,昨天晚上口中还乱嚷什么“唾弃我吧雅子”呢。
雅子大概见我笑容瞬间冰结,一副尴尬的模样,小鼻子朝我一津:“喂,谁准许你乱来啦,想睡我们两个中间呐,你想得美。”
不睡你俩中间,难道还钻床板下面去?我正纳闷,耳畔继续传来雅子温软莹润的暖声:“我~睡~中~间。”
喔,原来小妮子也想玩个左拥右抱?
我不禁莞尔,刚才有些傻掉的表情也一下子化了开来:“怎嘛,老婆想一边一个,我可警告你喔,这张床可没那么大,小心晚上我和姐姐一转身都压在你身上。”
“干吗,你不要,那就算……”
“诶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我知道雅子又想抬杠了,连忙学赵本山一锤定音成交道,“要是姐姐也同意,那就这样睡好了!”
雅子不语,抛给我一个似乎意味深长的浅笑。
折腾完了,我便也恋恋不舍地放开美腿,站起身子活动一下蹲得有些酸酸的膝盖,握住雅子朝天伸出的小手把她拉了起来。
小妮子那副闭着眼睛伸出柔荑的样子,有些写意,但又透着一股得意的味道。这似乎在告诉世界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个男人出现,满足她一切的小愿望。
我蓦地多了一股气劲,将她使劲一拽拢入怀中,揽上她修长柔软的腰肢的同时,侧头吻住了久违的丰唇。
良久,唇分。
“金,我们去看电视吧。”
“好啊。”
于是携手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换了几个台,都是些九点档的泡沫剧集。雅子并没有追看连续剧的习惯,到后来索性换了个英文电影节目,开始怀念起苏青曼大小姐来:“喂,金,你把苏妹妹一个人丢在小田原,不要紧吧?”
或许是先前曼曼刻意为之,在雅子面前装乖讨巧;但小妮子似乎真有一统宫内的隐藏属性,这几天下来不但和文子形如姐妹,连对曼曼都开始叫妹妹了。我攥上她修长而温润的春葱笑道:“不要紧的,她只要有一台电脑,就可以安生到世界末日的。等一下我打电话去问问吧。”
“恩。”
没多时姐姐洗好澡出来了。这回她可不敢像个男生一样把浴巾围在腰间大大咧咧,而是内衣和睡衣全副武装以后才一边擦着头一边步出了浴室。雅子吃饱了之后,就觉得身上沾来的肉味难受,见姐姐洗好立刻开动杀往那还弥漫着水汽的小房间去了。
姐姐直接进了卧室,许久不见人出来。
雅子开洗之后,哗哗的水声搅得我心中绮念飞腾,我索性关掉了电视。回到卧室却看见姐姐搬出了她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正连着网线双目直盯着屏幕呢。
“我说姐姐啊,真的有那么多事情吗?”我实在是拿这个工作狂没什么办法,她这习惯,估计就跟很多人无意识里会抖腿似的,已经变成下意识的强迫行为,再也改不掉了。
姐姐抬头看看我,又探起脖子瞥了一眼客厅,在确定雅子不会突然降临以后吐了吐小舌头,“咯咯,主人,我就是看一下邮件而已啊。”
“恩。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一床被哦。”见她情绪比昨夜里好了很多,都开始能像以前那样跟我娇媚地做鬼脸了,我摸了摸下巴笑着说。
“啊,这样?……”
姐姐一时卡壳,然后瓜子脸蛋便腾起了一抹红云,有些惶恐地抬起黏在键盘上的手:“不要吧,我去睡隔壁就可以了……”
“安啦。”我低头在她瘦削的侧脸吻了一记,“雅子说的。”
“嘤,雅子她……”
“诶呀,都是一家人了嘛。”姐姐与其年龄和身份极为不符娇憨情态,让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右边斜了上去,“是你自己在北海道的时候和小妮子哭……现在人家同意一起睡了,你又不乐意了,恩?”
“没,没有……”
姐姐在听了我一番话之后,长期占据着她脸蛋的疲惫之色突然像是遇到阳光一般融化了,又探头再次确认雅子依旧还在洗澡之后,突然从椅子上腾起了小身子扑入了我的怀里。
“主人……”
“我说BOSS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记得以前可不是这样喔……”我笑着握住那足以与肚皮舞者一拼的小腰,坏坏地问。
“咯咯,还不是因为……你和雅子。我本来以为,那天之后,我和你再也不会有什么了……”
说完这句以后,姐姐便如此依偎在我怀里,不再言语。
该说的,她的体温都已经传达给我。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冬夜里,大被同眠还是次要的——
这个经历太多悲苦的女人,终于能够在某个人身边安然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