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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只存在于懂得它的人心中。――明智传鬼
紧俏而不失肉感,圆润而不失细腻,阿墨的小脚是她身上另一件鬼斧神工的妙器。在脱掉小师姐板鞋乱扔到不知道哪一个角落中,紧紧攥住那一双莹润饱满的足弓后,我真的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我终究不是那么重口味的人士。虽然那一圈隐秘的花蕊纹身每每都会引动我吞咽唾液,凝聚目光,可我的目的地,依然还是选择了那一片精致而娇艳的黑玫瑰园地,那一片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下暗藏的粉嫩与潋滟。
至于小师姐某种发自内心的呼唤……还是用我的手指来填补她吧。
“主人……噢,求你填满我……恩……”
这样浓重而冗长的叹息,是否在她的心底一直蛰伏了四年呢?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条绳子,在它的轨迹中会被浸染上无数种不同的色彩。阿墨的二十年的轨迹一如她的名字,厚重,黑暗,在世界的幕布后面孤寂地绽放着邪恶的花朵,直至她在北海道的雪温泉中不经意间遇到了我。
【我把这一口给了你,给了你……明亮的清晨……清晨……】划过女王脸颊的泪痕依旧明晰在我的心底,我当然希望如她所愿,在她与我生命之绳交结在一起的这一段里,给她带来最鲜亮的颜色。
【温暖只存在于懂得它的人心中。】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回荡起了师傅曾经说过的话来。我俯身下身子,咬住已经用痉挛的小手把被单抓得乱作一团的小师姐耳畔的乱发,说:“亲爱的,以后有空了带你去埃及看看金字塔,再到非洲看看草原,好不好……”
“好……好……呃……啊……”
“你……最想去哪?”
“我……想……去……呃……你的家乡……噢……”
这个迥异于世俗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说过她爱我。但我其实知道的,她给我的爱偏激而炽热,就像灿然于九天的星河突然坠落般的轰烈。
“我的家乡被人叫做天堂……你知道吗?”
“恩……呃……我上不了天堂的……就让我……跟你回家乡看……看……它……”
……
这一夜,我们又快折腾到凌晨才随意地抓过能够遮盖身体的东西,紧紧地相拥而卧。当我的意识再度回到躯壳中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怀里空荡荡的。我翻身从床上抬起脖子,努力想睁开惺忪的睡眼寻觅黑猫的足迹,却发现小师姐正赤裸着身子静静地坐在写字台的前面,在她额下的区间内,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套藏青色与白色相间的东西。
“小师姐……”
窗帘阻挡了屋外晦涩的天光,使得刚睁开眼睛的我分辨不清她正对着什么东西发呆。正挣扎着要从一堆被子和衣服里钻出来,阿墨听到我干涩的呼唤却突然离开凳子扑到了床上,用在昏暗的光影中愈发显得比我黑的小手按住我的肩头,媚目如丝:
“主人,再睡一会儿吧。才七点……一会儿我服侍你洗浴,然后换衣服,好吗?呵……”
小黑猫的唤声史无前例地轻快而柔软,与我记忆海洋里的女王殿下判若两人。但是她这样子对我,我实在有些受用不起(被她俱乐部那些VIP会员知道了,还不把他们气死),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嘿,这还是在神奈川被男人们顶礼膜拜的女王殿下么?你桌子上那堆……檽木家的衣服?”
……我总算透过小师姐的发间看清楚了,那正是在那一天傍晚小田原的阁楼中,阿墨亲自服侍我穿戴的�木家的象征。甚至在它们的旁边,还摆着一双老式的木屐……
“呵……我这一面只有你知道,这样子,不是最满足你们男人心理的么……衣服是我带来的,今天你要登台,就穿着它,好么?”
小黑猫再一次附上了我的胸膛,把小手探进被子里,轻划着我背脊边缘的鞭痕。
怪不得她的拉杆箱显得那么拥挤。原来那一套豹纹装束的下面还塞着为我专程带来的和服啊……
“亲爱的,你真好~……”
“呵,你不怕今天晚上表演……精神涣散么?…”
我正小小的感动了一下,把双手搭上阿墨的蜂腰,却被她主动泼了一盆冷水。诶,这样懂得男人心理,支持男人事业,绝对不会看上其他男人,又懂得全套闺房技巧的女人,我估计在这个世界上是绝对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好……”
于是在九点半小潘打电话来叫我之后,我就这么一身最传统最正宗的绳师装扮,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然,跟在我身后的还有回复了第一天小太妹牛仔风扮相的阿墨。
姚中龙这厮今天又去赶着录唱片了。我本来以为潘映雪看到身背�木三首蛇妖家徽的我,必然会惊得合不拢嘴;哪晓得她今天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捂着额头在大厅里徘徊的同时,另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几张报纸。
“金老师,你很敬业诶……怎么现在就换好演出服了啊?”抬头看到我拉风地来了,潘映雪苦笑着说,“晚上之前再换也不迟啊。”
“这种和服是很舒服的。”殿下服侍人穿和服的手法是世界一流的,我洗好澡再套上这一身,直觉的遍体舒畅,笑着指着她手上的报纸问,“你拿的什么报纸?关于阿扁的最新动态?”
我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报纸,小潘几乎是跺着脚跟我说道:“金老师,你昨天跟小妍搞什么东西噢,你……你自己看看吧,我都不想说了。”
说完,一脸苦相的她伸出手把报纸撩在了我的眼前。我抖了抖和服的领口,接过报纸,在浏览了十秒钟以后,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冰洁,嘴角开始发硬了。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自己,也没有轻视过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在这一刻,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件事情――
我轻视了宝岛的狗仔队……
这几张报纸的娱乐版头版上,都放着同样的一张模糊的照片。在一辆计程车的边上,一个男人俯着身子探着脑袋,而车里正好有一个女人伸出了头,整个场景像是他们两个要搞一场非常浪漫的“吻别”行动。
那女人穿着在车展里经常出现的模特服装,而那个男人……
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