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闲得蛋疼的王忠嗣找点事做,程宗扬自己也没闲着。
韩玉跟着高智商等人出门,他便和小紫一道赶往兴庆宫。
兴庆宫的高台已经建好,下面用木头架成梁柱,上面用竹竿搭成架子,上下高及六丈。
由于赶工,架子并不牢固,做活的工匠专门告诫过,上面顶多能上三五个人,再多就有倾覆的危险。
“程头儿,你做事又背着杨姊姊了。”
“你家杨姊姊就是根搅屎棍,有她在,什么事都能给你搅和了。”
程宗扬知道小紫这是在提醒自己,杨玉环担着兴庆宫使,又是岳鸟人留下的“遗物”,自己要探寻兴庆宫的秘密,说不定她能帮上忙。
但程宗扬算是怕了她了,整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到哪儿都闹得鸡飞狗跳,六畜不安——昨晚吕雉真被她给揍了。
罂奴喜滋滋地过来报信,说太真公主二话不说闯进屋里,把吕雉按在床上,抡起巴掌就打,生生把吕雉的屁股都给打肿了。
吕雉也够硬气的,据说挨打的时候咬着牙,一声不吭,早上还照常来服侍。
程宗扬挺想看看吕雉被打肿的屁股是个什么模样,可惜没找到机会。
至于要不要知会杨妞儿,还是等自己先探探底,看看情况再说,免得秘密没找到,事又被她搅和了。
搭好的架子大致按照花萼相辉楼原本的布局,站在上面,能够俯瞰整个兴庆宫,包括外面的街市。
也就是说,自己站在上面做点啥,外面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对自己探寻秘密来说,显然很不合适,但程宗扬也没有选择余地——总不能把花萼相辉楼再建起来,关上门慢慢研究吧?
好在连日大雪,外面行人不多,程宗扬又专门挑的傍晚时候,没多久,天色便暗了下来。
程宗扬飞身跃上木台,一手攀住竹架,连续几个纵跃,攀到竹架最高处。
立在摇摇晃晃的竹竿上,程宗扬心下不禁感叹,两年多之前,自己还是个连树都没爬过的废柴,现在面对这种光溜溜的竹架,自己如同行走在平地上一样轻松。
现在的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对身体的控制力,都是以往无法想像的。
以往面对这种竹架,自己顶多是想像应该怎么去攀登,怎么伸手、抬脚、行走,但在现实中,也许手能摸到,但没有足够的力量攀上去;也许能想像自己在光溜溜的竹竿上怎么行走,但现实中可能第一脚踏出去,身体就失去平衡,一跟头摔个不省人事。
而现在,只要正常人能想像出来的,自己就能丝毫不虚地做出来。
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境界。
比如抬手一按,身体向上跃起丈许;一只脚踏在积雪的竹竿上,就像站在平地上一样稳当。
并不是站在上面就不会打滑,而是寻常人脚一滑,可能就会栽下去,而自己在脚下打滑的一刹那,身体立刻做出反应。
就像桌上打翻的杯子,寻常人要掉在地上才有反应,现在的自己,就算一口气打翻十个,也能稳稳地把十个杯子都接住,甚至连杯里的水都不洒出来。
直到踏入通幽境的境界,他才真正理解,为什么潘金莲、朱殷等人能在飞掠时,仍能保持优美的姿态,不是人家刻意装逼,而是行有余力,从容自若。
随着修为的加深,他也越发明显地感受到,自己与正常人之间的鸿沟正越来越大。
那种超脱感,让他不禁想起一个词:超凡脱俗。
自己曾经仰望的那种飘飏若飞,望之如神仙中人的境界,如今的自己已经能够触及一二。
他甚至怀疑,当自己通幽境圆满,进入到第七级归元境的时候,与寻常人还是不是同一个物种?
两者的力量、速度、反应、爆发力,乃至获取能量的方式,都可谓天差地别。
比如潘姊儿,已经能服气辟榖,每天喝点水就够了。
啧啧,难怪水那么多呢……
“大笨瓜。”小紫在他眼前摇了摇手。
程宗扬飞快地在她掌心亲了一口,瞧瞧,这就是境界提升带来的好处,都能调戏死丫头了。
小紫笑道:“你不怕雪雪尿到我手上?”
“借它俩狗胆!它就是尿我头上,也不敢尿在紫妈妈你手上。”
雪雪伸出脑袋,朝他翻了个白眼。
小紫道:“你刚才走神了?在想什么?”
程宗扬笑道:“想起潘姊儿了。就是昨天我跟你说的,你都想不到,她内里有多淫荡,简直……”
程宗扬忽然心头一个恍惚,莫名想起观海口中的邪魔……
“程头儿,怎么了?”
程宗扬短暂错愕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没什么。咦,这地方挺邪门啊,好像能影响人的心情……”
他伸出手,往虚空摸去,手上只有冰凉的空气。
“错了,是在这里。”
小紫一手抱着雪雪,一手抬起,画了一个大致的范围,位于花萼相辉楼正中央,离地面六丈左右。
这个高度比标准的六层楼还高点,但刚刚到花萼楼的第三层。
也就是说,花萼楼下面两层就有六丈高,可见花萼楼曾经的规模如何宏伟。
小紫圈出的范围大概有六尺宽,但不是一点,而是呈现出一个奇特的扇形。
程宗扬拿出手电筒,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虚空,眼前的空间仍然空无一物。
他摸出一枚铜铢,丢了过去。
那枚铜铢在光柱照映下,在空气微微一闪,便即消失不见。
得,这又给大慈恩寺施舍了一文,多半是掉在大雁塔里了。
“给。”小紫递过来一支黑色的长棒。
程宗扬认出这是通过岳鸟人遗留线索找到的电击棒,在洛都时,就是靠它打开的武帝秘境。
程宗扬握住电击棒,往面前点去。
虚空中依然一片平静。
他想了想,在棒底拧了一下,打开开关,重新往前伸去。
这次电击棒刚伸出尺许,虚空中蓦然浮现一片微弱的光痕,仿佛孔雀的尾翎在空中张开。
一共十四片,外廓呈长翎形,顶端位于翎眼的位置,有一个暗红色的细微光点。
又如同十四条张开的手臂,将光点托在掌心。
在这十四条轮廓中,有一条的光点似乎是重合的,呈现出异样的暗紫色,位于左边第二条的位置。
小紫目光微微闪动,接着看到程宗扬抬起手臂,模仿着长翎的角度,摆了一个姿势,然后是另一个。
终于,程宗扬神情凝重地开口道:“这是十六臂天王像。”
兴庆宫那名老太监曾提到过,传闻花萼楼第三层供奉着一尊天王像,但一直被布幔遮挡,无人见过。
花萼楼被毁坏之后,楼内所有的塑像、砖瓦都被砸成粉末,那尊天王像也就此消失,甚至连它是否真的存在,都无人能够确定。
现在程宗扬可以断定,花萼相辉楼的第三层,确实有过一尊天王像。
它背后有十四条手臂,呈扇形张开。
每一只手掌中,都对应有某个位置。
那个重合的光点,也许意味着这处秘境最后一次打开时,正指向左数第二条手臂,而它所连通的空间位于大雁塔。
现在无法判定卓云君位于哪处空间,但肯定在余下的十三处之中。
假如那尊天王像仍然位于原处,除了背后的十四条手臂以外,它前方的双手可以转动,当与背后的手臂重合,就能打开不同的空间。
但现在天王像已经消失无踪,等于丢了能够开门的钥匙。
如果这个钥匙还存在的话……
程宗扬与小紫对视一眼,看到她眼中的笑意,接着两人异口同声说道:“释特昧普!”
就那么巧,释特昧普演化神魔所用的,正是一尊十六臂天王像,摩诃迦罗!
而那尊天王像所在的青龙寺,就位于兴庆宫正南方。
“去青龙寺!把那尊天王像搬过来!”眼看有了找到卓美人儿的指望,程宗扬迫不及待地说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那尊佛像和你一样高哦。”
“就算它是纯金的,也就三四千斤。”程宗扬抬起手臂,鼓了鼓真气满溢的肌肉,“一两吨的东西,我背起来绝对没问题!”
“释特昧普哦。”
“放心吧,任宏送来消息,今晚那帮秃驴都在大慈恩寺。剩下的小光头,全捆起来也不够我打的。”
程宗扬信心满满,一贯助纣为虐的小紫当然不拦着。
两人跃下高台,小紫星眸微微一闪,忽然抬手一挑,竹架边一块碎石翻开,露出下面一只封好的锦囊。
“什么东西?”程宗扬伸手去拿,却被小紫拉住。
一只细腰蜂飞到锦囊上,尾部伸出一片薄刃,灵巧地将锦囊切开,接着伸出细小的爪子,拖出一页素笺。
笺上的笔迹像是用尺子界出来的一样,横平竖直,显然是为了避免暴露书写者的字迹刻意为之,内容很古怪,只有寥寥五个字:晨烛照朝服。
锦囊和信笺颜色尚新,显然刚放置不久。
检查过锦囊无毒之后,程宗扬模仿卢五哥,凑近闻了闻信笺。
墨痕的新旧和时辰没闻出来,倒是有股淡淡的香气,好像在哪儿闻到过……
“这是谁放的?”
这只锦囊是专门留给自己的,这点倒是不用怀疑。
即使今晚没有发现,过几日敖润等人清理废墟,也迟早会翻出来。
问题是谁留下的锦囊?
程宗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为了给自己送信,为什么不选择宣平坊的程宅,或者靖恭坊的水香楼,而要放在荒无人迹的兴庆宫?
至于信笺的内容,更是莫名其妙。
晨烛照朝服……是指早朝?
可自己作为汉国使节,本来就没有多少上朝的机会。
鸿胪寺那帮人如今对自己是敬鬼神而远之,只盼着相安无事才好。
“程头儿,还去吗?”
“去!”
卓美人儿可比一张没头没尾的信笺重要多了。
程宗扬把锦囊往怀里一塞,一路往东穿过兴庆宫。
兴庆宫独占两坊之地,长宽都是两里,不多时,一座破败荒废的宫门出现在眼前。
这是初阳门,位于兴庆宫东南角。
穿过初阳门,外面并非大街,而是一条位于两道高墙之间的复道。
程宗扬看过贾文和整理的长安城平面图,兴庆宫位于长安城东侧,紧邻着城墙,与大明宫和宫城都不相连。
为了宫中出入方便,自大明宫起,沿着东城墙筑起一道高墙,形成一条贯穿南北,长达二十里的夹城,正北直达大明宫,南边则通往曲江苑,中间在长安城的春明门处开口,与初阳门相连。
不过此时兴庆宫废弃已久,夹城内的复道也多年未曾修葺,遍地枯草都被积雪覆盖,不时还有堆积的碎砖,结冰的水坑阻路,若不是自己修为在身,这一路走来,还不如走大路方便。
从春明门南行至延兴门,便是青龙寺所在的新昌坊。
据说收杨玉环为义女的宪宗皇帝与青龙寺义操大师相交莫逆,时常前往青龙寺求法,但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青龙寺的密宗正宗,在来势汹汹的蕃密面前,几无抗衡之力。
两人原路潜入青龙寺,找好位置,然后取出偷窥利器——那件超越时代的全景式摄像机。
光球无声地转动着,僧寮内,群僧正在打晚课,寺内梵唱处处,比起娑梵寺那种铜臭味十足的诵经声不知高出多少,然而程宗扬此时听在耳中,却觉得这青龙寺内鬼气森森,全然没有娑梵寺的俗气那么热闹喜庆。
净空传回的消息,释特昧普与观海今晚都不在寺中,此时看去,僧寮内尽是些赤膊红袍的沙弥,义操门下的弟子已经越来越稀少。
光影移到那处供奉摩诃迦罗的佛堂中,入目的情形,让程宗扬心头不由猛然揪紧。
伴随着外间传来的阵阵梵唱声,一名小胡姬正赤裸着雪白的身子,在那尊銮金的佛像前翩然起舞。
她双目空洞,面上带着柔媚的笑容,双掌合什,手腕和脚踝戴着金色的法铃,柔若无骨的纤腰像水蛇一样扭动着,不时翘起白嫩的雪臀,从不同角度对着金佛展示自己的肉体。
随着她的舞姿,一只狰狞的佛头在她臀间不时出没,尖牙上还挂着殷红的血迹。
显然这名波斯王女,也已经被释特昧普拿来炼制他的金刚杵法器。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直到老贾那句“你是圣人?”在耳边响起,程宗扬才冷静下来。
在她身后,一名受过戒的波斯胡娅正伏在神魔怀中,她白美的手臂拥着冰冷的金身,雪白的圆臀一上一下,机械地挺动下体。
在她臀下,一根粗如鹅卵的金属阳物笔直挺起,长近尺许的棒身上镂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法秘纹。
随着胡姬的挺动,鲜血从穴内涌出,沿着秘纹淋漓淌下,交织成一片血红的印记。
金佛前摆着一只蒲团,一名穿着灰色僧袍的波斯美妇跪在上面,双手合什,掌中夹着一串佛珠,正是摩尼教那名善母。
与上次见时相比,她的容貌姿态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依然仪态沉静,艳光照人,只是那支黑曜石法杖不知去向,手边多了一只红色的木鱼。
她双目紧闭,红唇微微开合,不停默诵蕃密的真言法咒,眉心一点血红的印记鲜艳夺目,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拉开,一名赤膊红袍的沙弥提着灯油进来,后面领着一名身着青袍的小沙弥。
他们俩心猿意马地给佛前的长明灯添了油,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
小沙弥放下油壶,往外看了一眼,熟门熟路地找来一根木棍,顶住房门。
红袍沙弥已经走到金佛旁,扒开那名胡姬的雪臀,凑过去观瞧起来。
那胡姬对两人的动作毫无所觉,仍不知疲倦地耸动雪臀,仿佛沉浸在与神魔交合的无边欢愉中。
她的蜜穴被巨大的阳根塞满,红嫩的蜜肉沿着金色的棒身上下套弄,被捅弄得不住变形,仔细看时,穴内已经伤痕累累。
红袍沙弥将胡姬的蜜穴翻开,在她臀间一边摸弄,一边小声笑道:“这胡女的肉莲花又软又滑,待摩诃迦罗佛爷用过,就该轮到咱们了。”
后面的小沙弥看得眼红,也伸手摸了一回。
那红袍沙弥嫌不过瘾,让小沙弥把敲木鱼的木槌取来,然后扒开胡姬的臀肉,对着她的屁眼儿捅了进去。
正在与金佛交合的胡姬身子抖了一下,挺动的速度蓦然加快。
鲜血从她蜜穴汩汩淌出,灌注到金佛的咒法秘纹内。
两名沙弥戳弄了一会儿,又去摸她的乳房,舔她的脚趾,上下其手,大肆媟戏,玩得不亦乐乎。
可惜这胡姬正在用肉体供奉摩诃迦罗,两人虽然心痒,也不敢乱来。
接着他们又围着小胡姬,看了她下体戳着的金刚杵,摸乳抚臀地玩弄起来。
小胡姬空洞的眼中没有丝毫灵气,就像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般,在佛前裸舞,乳尖的金铃跳动着,发出细碎的清响。
小胡姬在给特大师炼制伏魔金刚杵,两人也不敢多玩。
于是又把主意打到那名波斯美妇身上。
红袍沙弥走到她身前,啧啧道:“这些胡女就数善施最漂亮,身子白得跟玉一样,还是摩尼教的善母,若是用她的莲花修炼,能顶百倍功德。可惜她魔障深重,到现在还没有炼化。”
“观海师兄不是说了吗?再有三日,就能消去她的魔障,从此虔心归佛,一心向善。”小沙弥道:“观海师兄还说,到时候还要让她做一场大布施,将肉身施舍给佛门,从此世间再无魔尼教善母,只有比丘尼善施。只要是特大师座下弟子,都能受其供奉,尝尝摩尼教善母的滋味。”
“说是这么说,寺里那么多师兄,等轮到咱们,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望着善施优雅美艳的面孔,红袍沙弥禁不住吞了口口水,伸手在她脸上捻了一把。
善施犹如雕塑般精致的玉脸毫无所动,仍然默诵着咒文,对他的戏弄浑然不觉。
红袍沙弥左右看了看,索性拉住她的缁衣,往外一扯。
灰色的僧衣松开,露出里面一具雪滑的玉体。
两只白艳的雪乳高高耸起,肌肤充满成熟妇人的丰腴和艳丽。
尤其是她的乳头,此时硬硬翘起,色泽红如玛瑙。
红袍沙弥脖颈涨得通红,张手抓住那双雪乳,大肆把玩起来。
小沙弥紧张地说道:“师兄,观海师兄吩咐过,她魔障未消,不许人碰她,不然会被邪魔侵蚀。”
“别听观海吓唬你,”红袍沙弥喘着粗气道:“平日来添油的师兄们,哪个没摸过她?善施说什么了吗?每次还不是挺着奶子让人摸。告诉你,特大师为了让她能肉身布施,专门给她下了血莲花种。激发这具肉身的淫毒炽火,到时候她施舍不够虔诚,就会变成只知道与人交合的淫兽。我摸她,是帮她泄欲,给她做功德。”
红袍沙弥使劲捏住那对饱满的乳球,又揪着红嫩的乳头用力扯弄。
善施静静捧着掌中的佛珠默诵,眉间的红记愈发鲜红。
红袍沙弥扯起她的僧袍,掀到腰间,淫笑道:“来看看摩尼教善母的莲花长得什么样。”
他抓住美妇的臀肉,将她丰腻的雪臀抬起,只见如雪的臀肉间,绽出一抹艳光……
“咯”的一声脆响,红袍沙弥脑袋猛然转到背后。
旁边的小沙弥张大嘴巴,惊奇地发现,善施合在一起的双掌不知何时分开,此时美目紧闭,一手扣住师兄的脖颈,一手抓住他的颅顶,将他脑袋拧得转到背后。
“咔”,红袍沙弥的颈骨彻底粉碎,脖颈软软垂了下来,鼻尖掉到背上。
那小沙弥惊恐地瞪大眼睛,接着看到善施眉心的红记裂开,仿佛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睛。
那只血目冷漠地盯着他,然后波斯美妇手一松,丢开已经气绝的红袍沙弥,抬手拧住他的脖颈,往后拗去。
小沙弥张大嘴巴,但喉咙被那只玉手卡住,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看颈骨就要被拗断,蒲团前的红漆木鱼突然发出一声清响。
扼在喉中的手掌突然失去力道,面前的摩尼教善母痛苦地张开红唇,眉心的血目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刺中,滚出一串血珠。
掉落的佛珠飞起,缠绕在她双手上,那双玉掌一点一点合拢。
波斯美妇玉体颤抖,紧闭的双目中淌出成串的血泪。
小沙弥忽然惊醒过来,意识到扼在喉间的手掌已经收回,他爬起身,张口欲喊,只听“咯”的一声,视野猛地移到背后。
这一次动手的并不是善施,他看到身后一个神情肃杀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珠宝般精致的少女。
那年轻人的手掌拧着自己的脖颈,小沙弥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颈骨在他手中就像麻花一样酥脆,在一股强大的力量下寸寸碎裂。
他张了张嘴,冒着金星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无边地狱,无数恶鬼拖起他的身体,狠狠扔进一口沸腾的油锅……
一阵令人疯狂的剧痛从他被炸焦的皮肤上传来,随即意识堕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