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commission for 大飞&瓦尔
by 爱吃肉的龙仆
注:(1)故事中的角色只是与原作中的外貌相同,其他方面的设定与原作并非一致。
(2)从时间线上来看,本文讲述的故事发生在《探亲》一文之后。感兴趣的读者也可以先阅读那篇故事,在咱的作品列表中可以找到。
正文:
当春日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时,雄火龙艾菲提亚从睡梦中苏醒。身下是柔软嫩绿的草地,周身环绕着缓缓升高的坡地,新生草木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绿光,生机勃勃。他眨着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舒展蜷缩的身体,生满棘刺的尾巴在摆动间扫倒一片青草,胯下有熟悉的胀痛感在涌动。低头一看,只见红艳龙根一柱擎天,正在空气中连连勃动,无比亢奋,诉说着身体的渴求。
对于艾菲提亚来说,春季总会带来一些烦恼。遵从本能与其他龙尽情欢合的确能算一件乐事,但在那之前要先找到一位合适的伴侣。他的栖息地是一处宝地——食物充沛,气候宜龙,又鲜少有讨厌的猎人来打扰。美中不足的是,这处被广袤草原包围的山谷太过偏僻,艾菲提亚若想与其他龙见面就需要长途奔波,而他又不愿离开领地,生怕这个家被其他不怀好意的外来者占据。
如果那家伙还在就好了……
艾菲提亚的父亲于几年前病逝,从那之后艾菲提亚便回归了孤身一龙的生活。他趴在草地上,默默回忆被那头雄火龙压在身下反复索要,日夜欢合的羞耻经历,收拢翅膀包覆住胯部,来回摩擦胀痛难耐的龙根,想要发泄一下,没过多时却停了下来。他能尝到身体上的愉悦,却难以提起兴致,只觉内心越发空虚寂寞,极度渴望能有另一头强大的壮硕雄龙来填满自己。
别纠结这些烂事了,它们只会让你心烦意乱。一个季度不算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思绪至此,艾菲提亚站起身,展开双翼,强有力的巨大脚爪将草地踩得沙沙响,背侧的红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龙根依旧精神抖擞,但他不打算再管它,胃中早已空空如也,是时候外出觅食并巡视领地了。
翱翔,锁定目标,俯冲,用那对锋利的爪子刺穿奔逃的野牛,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雄火龙站在一条汩汩流淌的溪边,大快朵颐,享用新鲜美餐,不远处的草地中有成群鬣狗匍匐着,显然也想分一杯羹。他没理会那些小家伙,歇息片刻后再度振翅起飞。清爽的风扑面而来,让龙心情愉快,四周飞鸟纷纷避让,不敢挡这位天空霸主的路。
艾菲提亚热爱飞行,若气候适宜,即使在天空整日翱翔也不会感到厌烦或疲惫。他御风而行,巡视领地,广袤草原尽收眼底,没有发现猎人的踪迹。
又是清闲自在的一天。
雄火龙默默思索着,越飞越高,直上云端,在蔚蓝碧空下,阳光显得格外刺眼。漫长飞行后,不知不觉他已来到领地北侧的边界,陡峭的连绵山脉耸立面前,好似一堵深灰的巨型城墙,高处仍覆盖着皑皑白雪。即使是飞龙,翻越它也并非易事。
有段时间没来这边了。
山脉对面是一片海拔逐渐升高的平原,土地贫瘠,荒无人烟,对往日的艾菲提亚毫无吸引力。可今天他突然动了心思,因为他曾听父亲说山脉对面栖息着其他龙。他挥动翅膀沿峭壁飞行,抬头望着雪白山巅,一时竟有几分纠结——他不愿大费周章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可体内的荷尔蒙却越发躁动,催促主龙去寻找心仪的伴侣。而就在他犹豫之时,一股异常猛烈的狂风突然从两座高山间的缝隙袭来,几乎要将雄火龙掀翻。
这是怎么回事?!
艾菲提亚振翼保持平衡,努力远离那处山脉,却难以抵挡气流的拉扯与拖拽。他能觉察到这并非自然灾害,而是受强大的力量驱使,将视线向高耸群山投去,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
那是……
只见在山巅之间,一道银灰色的魁梧身影赫然出现,通体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比阳光下的秘银更夺目耀眼,巨大双翼上下挥动,好似钢铁铸就,风暴随之起舞。他通体覆盖着层层叠叠的厚重鳞片,透出金属般的质感,仿佛穿戴着一整套精锻钢甲,四肢在飞行时收拢于身下,却难掩强壮之意。艾菲提亚眼睁睁地看着他翻越山岭,心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只觉无形重压落在肩头,本能般的畏惧油然而生。他只在传说中听说过这家伙——钢龙,风暴之主,与普通龙族不同,拥有更古老的血脉与力量——如今竟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几乎看呆了,直到钢龙深入草原,狂风渐渐平息后才回过神来,挥动翅膀,开始追赶越来越远的银亮身影。他不知道那头古龙想做什么,但这儿毕竟是他的领地,他理应询问一下。
“喂!停一下!”
钢龙正四处张望,俯瞰身下广袤的嫩绿草原,忽然听到有含糊不清的喊声透过嘈杂风声传过来。他歪着脖子朝身后望去,看到一个红点正在他屁股后面尾随,推测是之前那头在山脉附近闲逛的雄火龙,便减慢振翼的速度,环绕周身的烈风随之减弱。“你是谁?”他开口回应道,声音厚重而低沉,极具穿透力,即使在狂风中也不会衰减,“为何要跟踪我?”
“我的名字是艾菲提亚。”雄火龙高声吼道。尽管知道对方的身份,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显威严。“你一声不吭,擅自闯入我的领地,我自然要弄清楚你有何意图。”
“你的领地?”钢龙扬了扬嘴角,仿佛听到了一个滑稽的笑话。“它看起来是一处足够舒适的栖息地。现在我宣布这片草原归我伊尔法尼所有,你可以另寻他处了。”
艾菲提亚闻言先是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那条钢龙说这话时语调自然,仿佛天经地义,理应如此一般。“你是在说梦话吗?”片刻后他开口道,眉头紧锁,细长的瞳孔中写满了不悦。“亦或者你就是个强盗,想在光天化日下强占其他龙的家?这片草原不欢迎你,请速速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次轮到伊尔法尼面露惊讶之色——他显然没料到区区一头雄火龙竟敢反抗自己。“我不喜欢欺负弱者。”他沉着脸说,周身的风势顿时加大,呼呼作响。“你不是我的对手,小家伙,我劝你明智一点。丢掉领地还能再找,丢掉性命就是另一回事了。”
艾菲提亚不是傻瓜,深知他与对方的实力差距如同天堑般无法逾越。与那对冰蓝色的双眸对视时,他不由自主地因恐惧而战栗。但他不愿将他与父亲居住了几十年的家拱手相让,夹着尾巴不战而逃——那必定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和你这种混蛋多说无益!”
雄火龙咆哮着,怒目圆瞪,奋力振翼,全速疾行,向更高处爬升,以迅雷之势冲刺至钢龙上空,随即倾身俯冲,试图用那对生有毒腺的锋利巨爪发动猛攻。而身披钢甲的巨兽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毫无躲闪之意,仅是更加用力地挥动翅膀。呼啸飓风随之而起,在钢龙四周旋转盘绕,形成一道毫无死角的透明风墙。艾菲提亚一进入这片领域,立刻受到狂风的推挤拉扯,俯冲的力量被完全抵消。别说用双爪触碰伊尔法尼,他连自己飞行的航向都无法保持,没出片刻就被抛到飞旋的风墙之外。
“该死!”
他咒骂着,挥动翅膀稳住身体,调转方向,昂起脖子两颚大张,朝钢龙接连喷吐出三颗炽热耀眼的焰球。它们势头迅猛,在飓风筑成的壁垒上炸裂,蔓延,几乎形成了一个巨型火球,将钢龙包裹在内。刹那间艾菲提亚以为自己的攻击奏效了,可当火焰在风中消散后,他看到伊尔法尼仍平稳地翱翔在前方,毫发无伤。
我根本碰不到那个混蛋。
艾菲提亚咬紧牙,一时又是恼火又是气馁,两眼死死盯着那头银灰色的古龙。“你就这点儿本事吗?”他咆哮道,想靠言语寻找突破口,“只会缩在龟壳里闷头挨打?有胆你就撤掉那层风——”
话音未落,雄火龙发觉包裹钢龙的护盾开始消散,气流翻滚着,似乎正向钢龙口中涌去。他正要重组攻势,就见钢龙倾斜着身子调转方向,将大张的两颚对准了他。
糟糕!
艾菲提亚还没看清钢龙究竟喷吐出了什么,就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怪力打在自己的右翼上。烈风从身侧骤然涌现,伴着咔嚓声响,右翼以诡异骇龙的角度向内翻折,剔骨剜心般的痛苦随之爆发开来。
“呃啊——”
雄火龙发出一阵刺耳的惨叫声,几乎疼到昏厥,身体在狂风中失去平衡,开始向大地坠落。他这才意识到那是一发由飓风凝缩成的微小炮弹,在他翅膀上炸裂,高度压缩的气流一涌而出,力道足以摧筋断骨。
这就是古龙的力量吗?
艾菲提亚竭力挥舞完整的左翼,却无法阻止自身下坠。风在耳畔喧嚣,心脏狂跳不止,他能看到那片烂熟于心的草地离自己越来越近。从这种高度坠落,即使是飞龙也很难幸存,一个冰冷刺骨的念头顿时浮现在雄火龙的脑海中。
我要死了。
这一刹那不可计数的情绪一齐翻涌上来——恼怒、惊恐、沮丧、绝望……他甚至心生悔意,心想自己若没有逞能去挑战古龙,而是像其他龙那样乖乖逃跑,这一切就可以避免。不过为时已晚,已发生的事不可逆转,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连左翼都不再挣扎。
然而在雄火龙准备赴死的这一刻,一股奇异的强劲气流突然汇聚在他身下,如同一对大手般托举着他,包裹着他,减缓下坠的速度,同时小心翼翼地摆弄他变形的右翼,虽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却使得右翼逐渐恢复成正常的形状。离地十几米时,如同小山般庞大的雄火龙竟像一片树叶般缓缓飘落,最后以仰趟姿势轻缓地落在柔软平坦的草地上,右翼铺展在身侧。雄火龙亲身经历着这一切,目瞪口呆地望着身侧的嫩草与面前的蓝天,恍若身在梦境,直到振翼声接近,大地传来一阵轻颤才回过神来。他昂起脖子,看到闪亮如银,身形伟岸的巨龙缓步来到他身旁。“别乱动,艾菲提亚,刚刚我帮你把错位的翼骨复位了,但若想恢复还需要长时间的静养。”他低语道,脸上竟带着明显的歉意。“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如此脆弱。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想到……”
“你是在嘲笑我吗?”艾菲提亚不出好气地说。若不是右翼重伤,稍稍一动就剧痛难耐,此时他一定会扑上去用利齿咬断对方的脖子。
“不,我只是……没把握好分寸,这是我第一次与古龙之外的龙族战斗。”伊尔法尼耸了耸肩,钢铁般的双翼收拢在背上。“其他飞龙遇到我都会头也不回地逃开,唯独你选择了捍卫领地,孤身来挑战我,这让我非常惊讶。”
坦白说艾菲提亚已为自己的鲁莽之举深感后悔,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仍是板着脸,从嘴角挤出不悦的闷哼。此时他悬在喉咙的心已经安稳下来,通过刚才被救的经历他确信那家伙虽想侵占这片土地——很多龙都有这念头——对他却没有太多恶意,还让他免于摔成肉酱。他暂时是安全的。
“你为何要这样做?”体型壮硕的钢龙仍自顾自地说着,在雄火龙身边蹲坐下来,好似一座铁塔,投下大片阴影,“有什么原因吗?”
“捍卫自己的领地需要原因吗?每一头有尊严的龙都会这样做。”说这些话时艾菲提亚不由想起了父亲,这是从他那儿得来的教诲。“此外我与我的父亲,甚至更年长的祖辈,都居住于此,怎可能轻易将这片草原拱手相让?我必须守卫它。”
“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再所不辞?”
雄火龙的内心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为这片草原牺牲,见识过古龙的力量后他开始认为灵活变通更可行。不过在先前获救后他已经认定这家伙不会取他性命,便壮着胆子,脖子一扭,尾巴一甩,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当然。如果你想栖息于此,就得先在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他恶狠狠地说,“即便如此,我也会阴魂不散,继续纠缠你!”
两龙面面相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时唯有风声与窸窣的虫鸣声在草原上飘荡。钢龙神情严肃地凝视着重伤在地的雄火龙,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柔和笑意。“你刷新了我对飞龙的认识。”他低语道,“我欣赏你的勇气与信念,希望能与你交个朋友。以往我不会允许自己的领地上有其他龙存在,但这一次不同,我愿意与你共享这片草原。”
艾菲提亚能从那对蓝宝石般的双眸中读出真心实意,几乎要开口道谢了,但他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等一下。”他皱起眉头,“这儿本来就是我的家,我才是这儿的主人。即使要讨论共享领地,也该是我来说,而不是你!”
“但你看起来可没有主人该有的样子。”钢龙打趣道,站起身,再度展开那对遮天蔽日的巨翼。“无论如何,我已决定在此定居。至于你,是去是留随你便,我不会加以干涉,也不会再伤害你。与之相反,在你身体康复前,我愿意照顾你,算是赔礼道歉了。”
“我不想接受你这强盗的照顾。”艾菲提亚瞪了伊尔法尼一眼,鼻中喷出一股热气。
“但愿你饥肠辘辘或被猎人围攻时仍能说出同样的话。”伊尔法尼耸耸肩,“你就在这儿躺着好好养伤吧,别乱动。我长途跋涉至此,肚子早就饿扁了,得去附近找点吃的。我不会离开太远,有事呼唤我的名字即可,风会将信息送达。”
“赶紧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钢龙笑了笑,没再回话,缓步爬上附近一座土丘,振翼腾空,很快消失在碧蓝天际。仰趟在草地上的雄火龙注视着对方飞走的方向,尝试着活动右翼,换来一阵难耐剧痛,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在心里将一切能想到的辱骂词语都堆在伊尔法尼身上。但让他倍感困惑的是,他对那头龙的厌恶不似他自己想象的那般强烈。虽然已经离开,伊尔法尼留下的气味儿仍残留在艾菲提亚周围。他未曾闻到过那种雄性气息——强烈,厚重,隐约带着铁锈的味道,却能辨别出其中隐含的信息。
不会吧,难道那家伙也……
艾菲提亚望着上空簇拥的云朵,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近乎惊恐与畏惧,但同一时刻在心底最隐蔽的角落,又有一丝期待生了根。
出乎雄火龙意料,那头古龙郑重其事地履行了他的诺言。他几乎整日陪伴在翅膀受伤,无法飞行的雄火龙身边,替他觅食,击退猎人,保护他的安全。数日下来,艾菲提亚发觉自己受的伤比往日独居时更少。不仅如此,伊尔法尼还会主动和他聊天,有时谈论这片领地及其周边的情况,有时则会聊起过往的经历,比如与其他古龙的争斗,亦或如何孤身迎战数十名猎人,皆如传说故事般恢弘壮丽。
在最初一个月内艾菲提亚只是默默接受这一切,没给过伊尔法尼好脸色,很少回应对方的搭讪,不断提醒自己这家伙强占了自己的家,还重伤自己,可随着时间流逝,两龙接触越来越多,他心底的厌恶与反感不由自主地衰退了。回想起来,上一次有龙如此贴心地照顾自己已是七八年前,而自从父亲去世艾菲提亚便始终孤身生活——空虚寂寞之感常常让他彻夜难眠。不得不说,有头龙陪在身边的感觉还不错,尤其是这样一头英武雄壮的强大古龙。毫无疑问伊尔法尼是个蛮不讲理的混蛋,骄傲,自大,做事一意孤行,不过在这力量至上的自然界,他的确有这样行事的资本。如此想来他那些坏毛病便可以理解,还额外带上了一种粗犷的,征服者般的雄性魅力。
尽管不愿承认,艾菲提亚发觉自己越发受到这头古龙的吸引。他仍表现得很冷漠,脸上总带有一种倔强与不屈,仿佛在对伊尔法尼的强盗行为进行谴责。但他热切的目光却出卖了他,时常被钢龙富有阳刚之气的面庞吸引,落在那副魁梧健壮的身躯上久久无法挪开。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伊尔法尼常常故意与雄火龙对视,同时送出一个暧昧的轻笑。每次艾菲提亚都会仓促地扭过头,脸颊上阵阵发烫,连心跳都会随之加快。
该死,我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都怪这个糟糕的季节,把我变得不正常了……
艾菲提亚开始刻意躲避伊尔法尼,可他的翅膀尚未康复,无法飞行,行走在毫无遮掩的草原上,总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找到。相处时他还会提醒自己不要看对方,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避免表现得像个欲求不满的变态。然而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伊尔法尼有意而为之,他发现那家伙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最初伊尔法尼无论是递送食物,亦或者和他聊天,总会蹲坐在两三步外,如今却几乎与他挨在一起。他能清晰地嗅闻到对方身上饱含情欲的雄性气味儿,整个身体都会随之躁动。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但是……
尽管意识到情况正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雄火龙却无力与之对抗。他的心神被钢龙的一举一动牵扯着,而钢龙也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在看似稀松平常的日常交流中创造“偶然”的接触,抓住每一个展示强壮身体的机会。艾菲提亚经常抱怨伊尔法尼行为举止太过粗鲁,不知检点,可当对方岔开后腿蹲坐面前,他的目光还是难以自控地向对方胯间饱胀的缝隙飘去,呼吸加重,脑中浮想联翩。就这样两龙又度过了一个月,时至暮春的某个夜晚,“意外”终于发生了。
“这儿就是你原来的巢穴吗?”
伊尔法尼环顾四周青葱的坡地,一身钢甲般的鳞片在皎洁月辉下泛着银光。
“现在也是,它不属于你。”
艾菲提亚回嘴道,蜷着身子懒散地趴在嫩草地上,生有棘刺的尾巴盘绕在身侧。时隔两个月后,他的伤情大有好转,虽无法正常飞行,却能借着强风长途滑翔,于是在钢龙的协助下他终于回到了这座位于草原中心的山谷。过去六年他始终独居于此,如今突然多了另一头龙,这让他感觉不太适应。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盘绕心头,好似烦恼与不安,又带着隐约的兴奋与期待,让他久久无法入眠。
“你睡了吗?”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撩拨着雄火龙的心弦。他闭着眼,吞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伊尔法尼自顾自地说着,挪着身子缓缓靠近艾菲提亚,“因为这草地上满是你的气味。”
“别胡说八道了,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气味早就……”艾菲提亚顿了一下,感觉到有一只宽大的龙爪抚上了他的脊背,在棘刺间游弋,划过翅根,动作轻柔,充满暗示。“离我远点儿,你这铁疙瘩。”他开口警告身后的龙,声音局促不安,“山谷的空地这么大,别往我身上凑。”
“我也希望如此,但你是否知道……你身上的气味有多诱龙?”
伴着近在耳畔的话音,艾菲提亚只觉钢龙的吻部贴住了自己的后颈,正耸动鼻翼细细嗅闻,呼出的热气直直打在鳞片上。他的身体随之轻颤,体内仿佛有一把火烧了起来。
“闭嘴,别碰我,你今天这是抽什么风?!”
艾菲提亚原本有许多选择,比如挣扎着用左翼推开背后的龙,亦或者转身用锋利的后爪给对方添道疤,生满棘刺的尾巴与尖牙利齿同样是强有力的自卫武器。但这一切他都没用上,只是虚张声势地叫嚷着。伊尔法尼注意到了这一点,扬起嘴角,动作更加猖狂。他低头轻吻雄火龙的肩膀,肌肉虬结的胳膊绕过翅根,牢牢搂住对方的腰,龙爪滑上生有深褐色花纹的胸腹,温柔而娴熟地抚摸起来。“我知道你已经饥渴难耐了,从第一天相遇就知道,我同样如此。我的同族非常少,而我总是蓄势待发。”他在雄火龙耳边轻声低语,声音沙哑,字句间满是毫不掩饰的情欲,“而你无时无刻不再诱惑我,这让我怎能把持得住?”
“滚,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雄火龙呲牙咧嘴,一脸凶相,对钢龙搂抱的反抗却不算坚决,反而带有一丝欲迎还拒的意味。一方面是因为右翼仍未康复,不方便发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身体仿佛有了独立意志,在伊尔法尼的抚触下摇旗投敌,变得酥软无力。它上一次得到情爱滋润已是七八年前——那时父亲还未患上重病——早已万分饥渴,绝不愿放过这近在咫尺的美餐。
该死,又是这幅德行!
艾菲提亚暗暗咒骂淫荡的身体太不争气,嘴上爆出一连串刺耳的脏话,但这无法阻止兴致高昂的钢龙,反而换来更多热情的抚弄。那只咸龙爪顺着胸腹上的花纹一路向下,滑到雄火龙胯间,毫不客气地揉搓起那片热腾腾的嫩肉,爪尖沿着微微开裂的缝隙边缘直打转,立刻引来一阵战栗
“唔……”
细微轻吟传入耳中,让伊尔法尼瞪大了眼睛,嘴角的笑意一时更加灿烂。“你的身体格外敏感,想必是身经百战,饱受疼爱吧?”他低语着,钢鞭一般的尾巴主动缠上那条生有棘刺的红尾。“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放开我,我才不要你……呃……”
一声轻吟从嘴角溢出,打断了有气无力的嘶叫。艾菲提亚在伊尔法尼的胸怀中扭动身体,似乎还想反抗,胯间龙根却禁不起挑逗,急不可耐地窜到腔外,乖乖落入敌人的魔爪,随着从上到下的温柔套弄连连勃动,期待已久的愉悦喷涌而出。
“坦诚一点不好吗?为何要抗拒自己的渴望?”
雄火龙歪过头想要辩驳,可话刚到嘴边,一对火热的唇已经贴上来,牢牢封住了他的口。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后脑勺却被另一只强有力的龙爪死死扣住了,无法后退或摇晃,只能任其宰割。那条舌头如伊尔法尼本龙一样强横,带着一丝奇异的金属味儿,不由分说地挤入艾菲提亚口中,沿着湿润口腔肆意翻搅,还不忘去挑逗怯生生的雄火龙舌头。艾菲提亚本就处于发情状态,又受到这般撩拨,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只剩口中温热滑腻的触感与胯下阳物被套弄时的快意无比鲜明。他的呼吸开始加快,双目越发迷离,仿佛喝醉了一般,两颚不由自主地张开,让这个吻更加深入,舌头也与对方的纠缠着,好似一对交尾的蛇,搅起阵阵淫靡水声。半晌后,伊尔法尼抽回舌头,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他满意地打量着春潮满面的雄火龙,龙爪轻轻擦去对方嘴角晶莹的涎液。
“这才对嘛,可爱的小家伙,你尝起来真美味。”
艾菲提亚喘着粗气,神情恍惚,身体不知何时已顺从地倚靠在钢龙怀中,原本紧闭的后腿也向外张开,任由对方摆弄那根格外坚挺的阳物。大股淫液从铃口泌出,钢爪被其打湿,在月光下泛着点点水光。
“该死……该死的淫龙……”
虽然是些刺耳的辱骂,从他口中吐出时却毫无力道。先前的爱抚与亲吻已将他的欲望彻底唤醒,让他难以拒绝这头强横的雄性。“不仅强占了我的家……”他含混不清地哼哼着,明明是在责备对方,听起来却像是撒娇。“现在又要强奸我。”
“强奸?你把这叫做强奸?”钢龙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又佯装出一副凶恶的模样,朝雄火龙低吼道:“那你最好听话点儿,艾菲提亚,不然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他一边说一边向后挪动身体,用胳膊引导对方从侧卧换成仰趟的姿势。深邃夜空映入艾菲提亚的眼帘,簇拥繁星闪闪发亮,一轮弯月半掩在云后,仿佛在悄悄窥视山谷中的春景。这一切很快被庞大的身形遮挡住了,阴影投在他的脸上。他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那根庞然巨物不由吞了口唾沫,这才意识到是钢龙正跨立在自己之上,双脚站在他的脖颈两侧,胯部正对着他的脑袋。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钢龙戏谑道,低头望向身下的雄火龙,蜷曲后腿放低腰胯,“相信你会喜欢它的。”
先是强占他的领地,现在竟又要侵犯他的身体,这种烂事绝不该被容忍。艾菲提亚理应用利齿咬断这头淫龙的命根子以示报复,但他没有行动,任由那玩意儿摩擦自己的脸颊,仿佛受到蛊惑,视线根本无法挪开。他从未见过这种龙根,好似一柄精雕细琢而成的银杵,表面泛着金属光泽,在月光下格外夺目。他能感受到它的温度,欲火更加高涨。浓郁的雄性气息闯入鼻中,一滴水晶般的清液从铃口滴落至额头,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当他回过神时,他发现饥渴难耐的肉身已自作主张,热切舔舐那古龙的性器。灵活长舌抚过光滑硬挺的柱身,盘卷着硕大顶盖连连抚弄,好似在细心擦拭贵重的珍宝,舌尖几度拨弄黏糊糊的开口,拉出晶莹丝线,引得伊尔法尼后腿一颤,嘴角溢出轻哼。
“你娴熟的技巧让我震惊。”他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你如此擅长讨雄龙欢心。”
艾菲提亚翻了个白眼,父亲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都是那个死变态夜夜调教的功劳。不过他没有时间走神,身上的钢龙挺动腰肢,正尝试着将龙根塞入他的口中。
天哪,事情为何发展到了这一步。
虽心存抱怨,雄火龙还是乖乖含住了沾满自己涎液的光滑巨棒,晃着脖子吞吐起来,几乎深入喉咙,舌头也不忘盘卷其上。他暗暗告诉自己这都是被逼的,却不愿承认自己正热切渴望着身上这头壮硕而强大的雄性。仅是用嘴为其服务,他便亢奋得难以自持,仿佛孤身六年累计下的情欲一同被唤醒了一般。胯间龙根未被触碰却始终一柱擎天,淫水直流,后庭内也泛起阵阵空虚瘙痒,干涸已久的肠壁渴望得到滋润与浇灌。
“好孩子理应得到奖励。”伊尔法尼能觉察到雄火龙的欲求,一边呢喃低语一边缓缓转身,调整位置,最终形成了与身下龙首尾颠倒的体位。他将阳物深埋雄火龙炽热而湿润的口腔中,俯身低头,凑向尾根的密处。“把尾巴摆直,艾菲提亚,尽情享受即可。”
“呜呜——呜——”
口中被坚硬如钢的巨物塞满,雄火龙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低鸣,嘴角有涎液溢出来也顾不上擦。他听从了钢龙的命令,湿热柔软的触感顿时从尾根传来。
“唔……”
艾菲提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清晰觉察到这头古龙正巨细靡遗地舔舐他的后庭口,难以相信对方会为他做这种事。伊尔法尼则显得毫不介意,舌头来回舞动,抚平嫩肉上的褶皱,将入口舔得油光水亮。待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他立刻更进一步,柔韧有力的舌头缓缓探入。甬道起初比较紧致,下意识地收缩,想要将入侵者排出,不过在钢龙富有技巧的舔弄下它很快回忆起昔日的甜美经历,开始接受这一切,任由湿滑的龙舌进进出出,肆意翻搅,拓开道路,将粘稠的龙涎涂满每一寸肌肤。
“果实已经成熟了。”片刻后伊尔法尼抽出舌头,满意地打量着如饥饿小嘴般微微翕动的湿润入口,他轻拍艾菲提亚的大腿,示意对方停下来。“我知道你很喜欢我的……哦……轻一点,你那甜美的喉咙差点就让我把持不住了,不过我还想与你有更多深入交流。”
听到对方的调侃雄火龙脸上一热,吐出炽热巨根,口中仍残留着它独特的味道——好似麝香,金属锈迹与龙精的混合体。跨立在他之上的钢龙又开始挪着脚步调整姿势,调转方向,最终与他面对面,尾巴交叠,庞大的身形将他完全笼罩。他能看到那一身钢甲般的龙鳞,对方坚毅的面庞悬在眼前,映衬在皎洁月辉下,一时更显高贵,魅力无限,让他挪不开眼。
“你春情勃发的模样真可爱。”伊尔法尼低语道,一爪撑着身体,一爪轻抚艾菲提亚的面颊。后腿微微蜷曲,巨硕龙棒抵着对方的尾根,“这片草原足够富足,足够美丽,但我还想侵占更多。”他坏笑着,冰蓝的双眸中有熊熊欲火在燃烧,“你要阻止我吗?”
“我有这个本事吗?”艾菲提亚闷哼一声,不出好气地反问道,摆出一副愠怒的神情,殊不知这更能激起雄性的征服欲。
“当然,只要你开口,我保证立刻停下这一切。”
雄火龙知道这混蛋在故意戏弄他,一时又羞又恼。他的确想给伊尔法尼一点颜色瞧瞧,然而……品尝着饱胀龙头与湿润穴口反复摩擦的触感,他只觉自己的魂儿要被勾走了,满脑子都是淫乱色情的画面,体内瘙痒难耐,亟待那根粗大的银杵填进来狠狠捣弄一番。他已被寂寞萦绕太久,何必继续为难自己呢?短暂沉默后他爆了句粗口,扭过头不再看身上的钢龙,似乎在拒绝,两条后腿却向外张开,稍稍抬起屁股和尾巴,使姿势更方便对方进入。伊尔法尼见状咧嘴一笑,低头轻吻艾菲提亚的鼻尖。
“看来你打算将这块宝地拱手相让,那我就收下了。”
钢龙话音未落,雄火龙便眉头紧蹙,身体不由紧绷起来,清晰感受到有硬挺巨物一点点塞入自己体内,正缓缓抽插着。即便进行了细致的准备工作,接纳这种型号仍是件难事。“慢点儿……别着急……”他忍不住咕哝道,“你这玩意儿……太粗了……”
“别紧张,艾菲提亚,你能容下它,只是需要适应一下。”伊尔法尼轻声道,竭力克制住大力抽送的欲望,腰肢小心翼翼地挺动着,还特意腾出一只爪子来爱抚对方的胸腹与胯下龙根,动作温柔,让龙心安。“放松,右翼别用劲,不要抗拒,我不会伤到你。”
艾菲提亚没有回话,集中注意力调整呼吸,反复尝试让尾根松弛下来,对于经验丰富的他来说这不算难事。大约过了一刻钟,下半身的痛楚渐渐消退了,温热的饱足感取而代之,银光闪闪的龙根完全没入后庭,填满每一处空间。
“哦……”
他眯起眼睛,喉中溢出情色低吟,身心都在为这阔别已久的充实感而雀跃。伊尔法尼显然也很享受下体被严丝合缝包裹的感觉,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色。“天哪,你下面的小嘴比上面的更棒。”他舔着嘴角,呼吸加重,“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没等艾菲提亚回复,胀痛难耐的龙根已开始提速,加大马力,在温湿紧致的洞穴内尽情驰骋,光滑柱身与肠壁亲密贴合,饱胀顶盖一次次轧过敏感点。起初艾菲提亚还会连连嘶叫,呲牙咧嘴,仿佛倍感不适,可随着身体被渐渐唤醒,熟悉的酥麻愉悦开始从下半身浮现出来。他低喘着,凝视钢龙的双眸愈发混沌,被浓烈的情欲占据,意识轻飘飘的,随着古龙巨根的肏干一点点升上云端。
“唔……轻一点儿……嗯……”
“就是……就是那儿……哦……”
炽热的身体在发颤,诱龙呻吟从喉中溢出,与交合处的噗呲声交织成片,共同演奏出最为淫靡的乐章,使得伊尔法尼倍受激励,胯间动作愈发凶狠。他放低身子,胸口与艾菲提亚相贴,鳞片相互摩擦,吻部在对方脖颈上胡乱嗅闻着,整头龙融化在那处不断收缩的销魂窟。“之前还骂我是淫龙,”他呢喃道,张口轻咬雄火龙的肩头,“现在却吸着我的大棒不肯松口。”
“闭嘴……我才没……唔……”
伴着精准而凶狠的冲撞,后庭阵阵痉挛,胯间龙根随之勃动,摩擦着钢龙的下腹,留下点点淫靡水渍。后腿无意识地夹上钢龙的腰,龙尾与对方的盘卷缠绕,仿佛要融为一体,再也不肯分离。每一个小动作伊尔法尼都能感觉到,对方醇厚的发情气息在空气中飘散着,酝酿出最浓烈的春情药,催促他火力全开,竭尽全力去满足身下龙。如此狂暴的攻势让艾菲提亚难以招架,口中嗯啊不止,整头龙飘飘欲仙,直奔欢愉的顶峰。“用力……啊……再来……”他支吾着,脖子上扬,两颚大张,急促喘息,“嗯……对……我……我快要……”
“我也是……天哪,你简直是一台活生生的榨汁机,我没法坚持……唔——”
伊尔法尼闷哼一声,率先泄了身,银灰龙根在湿软肉洞内喷出大股浓稠龙精。不过他没有就此停歇,而是借未消的气势继续耕耘,抽插间满是淫靡的噗呲水声,水银般的精华从穴口边缘溢出,将交合处搞得一片泥泞,不仅如此,他还腾出一爪握住雄火龙高挺的龙根,大力撸动起来。受到如此前后夹击艾菲提亚自然无法抵抗,最终也在绵长的欢声中达到高潮,后庭贪婪地吮吸着硬挺巨根,早已被完全灌满,胯间龙棒也喷出股股浊液,染白了钢龙的下腹。
“如果事先知道你如此可口,我绝不会拖延到今天才占有你。”
伊尔法尼轻喘着,脸上挂着饱足笑意,他将阳物从雄火龙体内抽出,紧挨着他在草地上趴下来,宽广的右翼笼罩在对方身上。艾菲提亚久久无言,直愣愣地望着深邃夜空,耳畔是两龙粗重的呼吸声与窸窣虫鸣,沉浸在性爱的愉悦中无法自拔。这个春季发生的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先是领地被那位不速之客侵占,现在又丢了身子,这番经历着实让他羞耻万分,却无可奈何。
我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这个混蛋。
虽然心里这样咒骂,艾菲提亚并未感受到太多怨气,他的脸上一片潮红,尾根仍有温热的龙精在缓缓溢出。他开始感到后悔,认为自己本该奋起反抗,可与伊尔法尼欢爱时的甜美滋味仍在脑海中盘绕,撩动着他的心弦,只需一次身体便食髓知味,牢牢记住那份愉悦了。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打断了雄火龙的思绪。他歪过头,瞪了那头面带戏谑的古龙一眼。“当然是在考虑如何击败你,把你从这片草原上赶走。”
”想出办法了吗?”
艾菲提亚没有回话,只是不服气地闷哼了一声,侧过身把生满棘刺的脊背抛给钢龙。伊尔法尼见状耸耸肩,眯起眼睛,神情柔和,也蜷起身体,将双臂枕在头下。“早点休息吧,要不然一会儿我又有性致了。”
“今晚再敢碰我,我就把你的脖子咬断。”艾菲提亚咬牙切齿道。
“你的意思是,明晚就可以了?”
“滚!”
山谷内雄火龙的咆哮与钢龙的笑声久久回响,惊起一群飞鸟。山谷外草原不断延展,广阔无边,清澈溪流静静流淌,映出漫天星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