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鲨鸟】海妖之吻(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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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妮单手捂着自己的左眼,剧烈的喘息,身前的怪物已经断气,海怪那诡异的巨大眼球被刺剑戳进半截剑身,鲜血正从她的指缝间流下,左眼完全睁不开,脸上、身上尽是血污。

   提灯的火光明亮,身边没有看到活着的敌人,这使年轻的审判官长舒一口气,开始打扫战场,试图寻找还有气的同僚。

   她从倒塌的立柱下找到了还在呻吟的同胞,费力的从碎石堆里把年长的男人拖出来,刚恢复意识的审判官大概腿骨都断了,但他还是挤出一两句打趣的话。

   “艾丽妮,你的眼睛流了好多血、你的脸蛋还破了相……”

   他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沫

   “要是你瞎了只眼,你的未婚妻能接受吗?”

   “她说过我活着就行。”

   艾丽妮拖着他,把男人放在墙角,还想去寻找别的同伴

   “啊,真是个好姑娘……”

   他喃喃的对年轻的黎博利人说着

   “好不容易打赢了一场胜仗,还捡回了一条命,要不回去直接结婚算了,审判庭还有许多人等着喝你喜酒。”

   “……我们没空结婚。”

   又从恐鱼的尸体下找到一个流着血不省人事的同伴,艾丽妮的声音听上去并无感情。

   她的未婚妻吗……

   说实话艾丽妮听见同事的话只想苦笑。

   她只见过那个女人四五次,相亲认识的,审判庭内部对神明的信仰并不纯粹,但一些有关宗教的传统倒是还未被摈弃……像是不允许堕胎、鼓励生育。

   她一成年就有各种关于婚事的介绍、会面、邀请,避都避不过,就连她的老师也说,不要像老师那样,不会说话不讨人喜欢,单身一辈子,早点找个人安定下来也是好事。

   就像是赶鸭子上架,相亲的饭局上她大概比自己的老师还不会说话,漂亮的omega比她高了好多,是位斐迪亚人,不过女人似乎对她很满意,她还记得深靛小姐(艾莉亚说她喜欢审判官喊她这个代号)对自己的评价。

   ——年轻、前途似锦、师长热荐,在伊比利亚能认识一位审判官并且保持亲密关系是人人惊羡的好事,只是希望审判官能等她完成游历大陆的修行,成为正式的灯塔看守人之后再考虑结婚的事宜。

   这点正中下怀,对未来尚且迷茫的贼鸥忙不迭的同意了,这之后她送了深靛小姐一个花了三个月工资买的订婚戒指,接着看着未婚妻带上行囊踏上了旅途,她们只是像朋友般道别,临走之前艾丽妮被亲吻了脸侧,深靛小姐说,她会努力在陌生的泰拉大陆上活下去,所以希望审判官小姐也能在海怪的威胁下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支小队出动了十多号人,现在只活了不到半数,还能动弹的艾丽妮眼皮上也不再流血了,但依旧火辣辣的疼,睁不开眼,她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就疼得坐不住了。

   剩余的药品都给了伤势重的同伴,惩戒军的支援还要等至少半个小时,贼鸥捂着眼睛,想着自己必须找点事情去干,转移自己伤口的注意力,把伤员留给了别的受伤没那么严重的可靠同事,说着搜查一下异教徒这拼死守护的据点,就又进了废弃教堂的地下室。

   蜿蜒向下的台阶上全是血,有海怪的也有人类的,踩上鞋底会有粘连感,艾丽妮举着提灯,在火光的照耀下,她能见到战斗的惨烈。

   尸体、好多尸体,异教徒们一死,他们驱使圈养的恐鱼便不受控制的暴走,甚至开始啃食深海教徒的尸体,在战斗中有人打翻了油灯,法术的轰击下,墙上照明的火把也受到了波及,漆黑一片的环境里攻入据点的审判庭成员都没能好好探查这里藏着什么邪恶

   翻阅了一些没来及销毁的文件、看到了成堆的瓶瓶罐罐还有海怪样本,这儿像个实验室,房间的中间还放着一张带束缚带的铁床,角落里陈列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罐子,盖着蓝布,艾丽妮原本以为这是个装着大型恐鱼标本的容器,一拉开布料,把提灯靠近了一些,等她认出来里面装了什么时,艾丽妮惊讶的张开了嘴。

   里面装满了水,各种管子刺在内里试验品的身上,她的白发在水中浮沉,不知生死赤裸的女人让她都不由自主的睁大了自己完好的右眼。

   何等美丽的女子,比她见过的黄金时代旧海报上的国民明星还要好看,好像是omega?她没看到女人有第二套性器官……艾丽妮都没意识到自己几乎贴在了玻璃上。

   她是伊比利亚的公民吗?看着像一位阿戈尔人,深海教会拿她在做什么实验?她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黎博利找到了实验室放水的按钮,她排干净那些水,失去了水的浮力,女人像是一具湿漉漉的女尸摔在罐子底部,艾丽妮费力的打开罐子上方的盖子,那些连接着女人身体的管子她还不敢轻举妄动,她钻了进去,靠近了想把人抱起来,才发现完全抱不动。

   好重。

   贼鸥瘫坐在罐子里,她以为是自己使用了过多的体力,已经抱不动这个姑娘了。

   审判官吃力的把女人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她的皮肤还有弹性、体温偏低、去摸她的颈侧与胸口,触摸到了生命的跳动,艾丽妮才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先前一串动作太大,艾丽妮的伤口又在流血了,顺着她的下巴滴落的血珠都砸在阿戈尔人(?)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弄脏睡美人的脸让贼鸥心底一阵懊悔,她想伸手用手指去擦,反倒晕开了一大片淡淡的血迹

   不……我在干什么。

   彼此都是女性,艾丽妮在她的面前产生了相形见绌的情绪,她捂上自己脸上的伤口,好痛、大概自己真的瞎了吧。

   她自怨自艾,满脑子都在想惩戒军怎么还没赶到,浑然不觉怀抱中女人睁开的眼睛、动弹的手指。

   湿漉漉的脑袋动了,艾丽妮这才发现睡美人的转醒,她与怀抱中的女人对上了视线,鲜红的瞳与尖牙让她意识到女人的不同寻常。

   不,她不是阿戈尔人……

   她开口了,所说的是异国的语言,艾丽妮完全听不懂,审判官警惕地想要去拔自己腰间的佩剑,但她被女人向下抚摸的手隔着布料触住了命门。

   “等等……”

   alpha生殖作用的腺体简直精神过了头,女人的手探进她的裤子,抚摸她内裤下的轮廓,在提灯的照耀下,她能见到女人摇晃的胸肉。

   这色情的生物,让艾丽妮忍不住发出破碎的轻吟

   “早安,”

   女人似乎只会一些伊比利亚简短的词句。

   “棒子、硬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了反应,艾丽妮都无从得知了,她脸涨得通红,慌忙伸手想要阻止女人的手,她却被做了更为亲密的举动。

   女人舔了她的下巴,新鲜的血液被她饮下,在人血的补给下,女人的身后长出了强壮有力的鱼尾,漂亮的手变成了狰狞的爪,半截手臂都成青灰色,她都在扯艾丽妮的审判官制服了,这样的变化像是验证艾丽妮的猜想。

   “海妖,快放开我——!”

   天杀的深海教会,怎么会圈养这种危险恐怖的生物,它们在海水中兴风作浪、在浓雾的夜晚用歌声引诱渔民跳海,传说中它们好食人肉,是最为危险的数种海怪之一,艾丽妮一身的血味,它还凑得如此之近,黎博利人都能想像自己被吃掉的惨状。

   舔舐少许血液的海妖察觉了黎博利人的挣扎,她眨着眼睛,无辜的松开自己的爪子后退,她开始扯那些连接着它的管子,一根根拔掉,那些又粗又长的针管看得艾丽妮心惊肉跳,身上的针眼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做完这一切,它才又把好奇的视线放在了瑟瑟发抖的贼鸥身上。

   血淋淋的小可怜在畏惧它,在玻璃壁上缩成一团,身下的棒子却还在叫嚣着身体主人都未察觉到的欲望。

   海妖能嗅到整个实验室发生了什么,血腥的屠杀让这位实验品心情愉悦,带来死亡的人类打断了每天定时注射进它身体里的药物,它昏沉的意识才能从昏暗的梦境中睁开眼睛,知恩图报的生物理应给瘦小的人类一些奖励。

   它强行扯开了审判官的衣服,在肩头上狠狠地啃了一口,大概是它没把握好力道,差点咬下黎博利人的肉来,一个原始的巫术在黎博利的身上构建,它听到了人类的啜泣、听懂了求饶的伊比利亚语,少女简直吓坏了,肌肉紧绷、痛得发昏。

   “不要吃我……求求你……”

   吓唬她似乎是一件好玩的事,海妖做完自己的烙印,松开了牙,舔干净齿间的血迹。

   用伊比利亚语怎么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呢?

   “我会、找你。”

   它开口留下的字眼让艾丽妮脸色煞白,海妖伸爪握拳击碎了碍事的玻璃,随便披上地上的蓝色布料,家乡与同胞的呼唤似乎就在耳边,啊,应该先回到大海。

  

   艾丽妮喘息着、意识模糊,看着女人甩着身后那鲨鱼一样的鱼尾光着脚大摇大摆的离开,而她在破碎的罐子里瘫倒着用不出一点力气,她的精力似乎都被肩头的咬痕吸走了,好烫、好痛,她会就这么死掉吗?

   外面的伤员会不会被海妖吃掉……

   她的焦虑皆被无端袭来的困意冲散,在闭上眼睛前,她似乎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女人歌声。

   “海妖……”

  

   艾丽妮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过来时,艾丽妮见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她口干舌燥,刚想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便被守着她的老师发觉了她的动作,男人给她倒了杯水,帮她调整了姿势让她坐好,才开口。

   “艾丽妮,那场任务中你碰到了什么?”

   惩戒军赶到时,只看到一片狼藉的现场,活下来的人都昏迷了,在实验室内部发现的艾丽妮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他们救治了审判官,给她检查伤口并输血的医生对家属说,她肩头有一道怪物的齿痕,深可见骨,也许是碰到了可怖又难缠的海怪。

  

   “愚蠢的邪教徒、长得像是花与藤壶一般的海怪……没什么了,其他人还活着吗?”

   她用没挂水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摸到了大片的纱布,不知为何隐瞒下海妖踪迹的艾丽妮都不敢看自己老师的眼睛,好在达里奥以为学生刚醒,神智还不太清醒,并未察觉艾丽妮的不对劲。

   “活下来了六个人,他们说得到了你的帮助。”

   达里奥向学生分享审判庭的现状——一如既往的打不完的海怪,伊比利亚的状况没有变好也没有变糟,他们的工作有极高的伤亡率,达里奥嘴上没说,但她能感受到长辈放在自己身上的期盼。

   想看她结婚、留下健康的子嗣,不要大好年华就丢了性命。

  

   “艾丽妮,你的眼睛保住了,视力也许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如初,脸上会留疤。”

   贼鸥听到了老师的叹息,就算艾丽妮是个年轻的alpha,女性脸上留疤这种事,说着还是让人惋惜。

   有敲门声,达里奥站起身去开门,是一则工作通知,她的老师又要奔赴战场,而艾丽妮的思维却飞了出去。

   她想到那只被当做实验品的海妖,异族的话让她心底发颤,按理来说,她应该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审判庭,有所准备的审判官们一定能抓住威胁自己的妖魔,然后烧死它——

   这样的想法使艾丽妮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的疼,她被咬伤的肩头开始发烫。

   ……这么做她会害死那只海妖,莫名的抗拒感在左右她的情绪。

   她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日后她因为这个想法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若是那只海妖找上门来,她会自己想办法摆脱它的追杀。

  

   审判官相信自己的提灯与剑,等她养好伤,说不定可以打败海里来的怪物。

  

  

  

   没多久艾丽妮便拆了纱布,出了院。

   非常难得的,艾丽妮度过了一段没有纷争的时光,三个月间审判庭都没有让她参加严峻的战斗任务,在伊比利亚的土地上行走也未能见到强大的邪恶生物。

   有消息在审判官之间传递,渔民时不时发现一大块区域的海水被染成血色,打捞上来的全是怪物的尸块,他们害怕极了,慌忙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审判庭。

   审判庭内部高层的会议艾丽妮有资格抱着剑去旁听,专家和经验丰富的战斗人员们研究那些打捞上来的肉块,得出了一个结论。

   海底也许出现了异族间的争斗,几十年前也有这种事,怪物们在广袤的大海中摩擦不断,给了伊比利亚难得的发展机遇。

   艾丽妮旁听完会议心事重重,她有个荒唐的想法,有关那只她放跑的海妖。

   深海教会与部分海怪互称兄弟,掠走海妖充当实验品的行为恐怕激怒了一支族群……年轻的审判官花了数个月翻阅海妖相关的书籍、野史与尘封的案件,几份文字记载了海妖会成群结队的出没狩猎。

  

   自己也会被成群的海妖生撕吃掉吗?

  

   艾丽妮已经愈合的肩头隐隐作痛,每当她想到貌美的海妖,她肩膀的齿痕总是会有反应,可医生说她的伤口早就长好了,审判官大人也许落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需要他推荐心理医生吗。

   十个审判官里九个都有心理问题,还有一个特别有病,艾丽妮苦笑着拒绝了,她还有更加难以启齿的事,关于她的性别。

  

   艾丽妮偶尔会做一些黏黏糊糊的梦,梦中的女人玩弄她的性棒,她们在海浪声中交合,女人姣好的面庞分明是那位海妖,像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梦醒时分艾丽妮嗅着自己在梦间胡乱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慌忙爬起来开窗通风。

   她没有性伴侣,名义上的未婚妻也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alpha旺盛的欲望在梦中露出了狰狞的一面,这使她看着自己挺立的性器手足无措。

   她的老师是beta,唯一类似亲人的师长估计也无法解答她的烦恼,用冷水冲洗性器的贼鸥颓废的想,她或许该听长辈的话早点结婚,低劣的本能都让她开始肖想一位海里的怪物了,自己都要骂一句自己的下贱。

  

  

  

  

  

   每到特定的季节,伊比利亚的土地便会饱受飓风的困扰,得到了数天的飓风假的艾丽妮囤了足够的食物与清水,在空荡荡的高塔中无所事事。

   她的同事们都匆匆赶去与家人团聚,她这般年轻并且独身审判官并不常见。

   还未成家的艾丽妮住在一座审判庭内部的高塔之中,黎博利人都喜欢高处,随着年岁与功绩的积累,她住的房间越来越高,同僚们都说住得高是审判庭的奖励,如今她已经快够到塔尖,也许她还能晋升成为大审判官,拥有审判庭分配的独立房子。

   从她的小窗户往外望去,能见到汹涌的、被审判庭密切监控的大海,还有大片伊比利亚黄金时代遗留下来的华美建筑。

  

   现如今她的窗户已经在飓风到来前被封上了,艾丽妮在哀怨的风声中写自己的日记,忠诚的记录下她的矛盾与欲望。

   她想,她大概到了alpha最为难熬的年岁,夜深人静之时,身下发烫的性物似乎都在催促主人去寻找一位性伴侣,哪怕那不是自己的未婚妻。

   艾丽妮知道有同僚会去寻求娼妓或是情人的安慰,没有人会指责他们的逾越,保护国家免受海洋的侵害本就是一件压力过大的工作,圣徒大人也对偷偷摸摸乱来的审判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艾丽妮并不喜欢这种行为。

   人类若是管不好自己的欲望,那和海里会吐人言的怪物有什么区别?

  

   肩膀又开始发烫发痛了,写完日记的艾丽妮捂着肩头,想要从药箱里找出一些止痛的药物,黑夜中唐突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动作,雷声炸响,艾丽妮抖了抖耳羽纳闷的前去开门,她还以为是改变主意没有回家的同僚,审判庭是伊比利亚最为安全的地方,这使她放松了警惕。

   打死她都想不到,一开门,门口站着的是轻松混进人类世界的美丽海妖,还穿着艾丽妮没见过款式的漂亮裙子,浑身湿漉漉的,头顶类似鲨鱼的奇怪帽子还能滴水。

   那张勾人的、让人魂牵梦绕的脸还挂着笑呢,黎博利人大惊失色,她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贼鸥吓得想要把门直接关上,但已经迟了,外表和阿戈尔人无异的女人牢牢撑住了门,她带着一身的水汽钻了进来,还顺势把比她矮的瘦小黎博利揽进怀抱,异族女人的吻艾丽妮躲都躲不掉,她被亲吻了脸、鼻尖、额头,还有嘴唇。

   “你很想我。”

   她笃定的开口,这回见面她的伊比利亚语都流畅了不少。

   “不、唔……”

   黎博利在海妖的怀抱里动弹不得,她推不开女人亲近的吻,撬开她牙关的舌在艾丽妮的口腔中肆虐,更让少女恐惧的是她抬头的身体欲望,她的信息素开始释放,身体先她的意志一步向海妖投降。

   审判官的挣扎毫无意义,剑与提灯也不在手边,她推搡的手还让她触到了女人柔软的胸肉,这让艾丽妮的脸都涨红了,在海妖忘我的亲吻中,审判官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黎博利想拒绝女人的舌,她想依靠舌头把异族灵巧的舌推开,这反而促成了一个缠绵的吻。

   接吻是这么舒服的事吗?

   艾丽妮的脑袋都晕乎乎的,她的下身硬得好厉害,头脑发热,alpha的生理现象在折磨她的身心。

   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和人做过,她陷入了一场对于alpha来说晚熟的发情,这使她脑子都不清醒了,她甚至开始迷迷糊糊的想扯海妖的衣服。

   她不该这么做的,她应该立刻停下来,呼叫守卫、把海妖赶回大海……

   可她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在抚摸海妖的胸肉?

  

   艾丽妮的裤子都被脱下来了,她被推倒在自己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像只任人宰割的羽兽,贼鸥的耳羽直发抖,她的耳边充斥着窗外的雨声、风声,还有身边女人的笑,恐惧与身体的欲望几乎把她淹没了。

   海妖的吻也带着海潮的气息,艾丽妮都不清楚自己可以发出这般柔弱卑微的声音。

   “鲨鱼、不要……求求你……”

   她认出了海妖身上的特征,审判官想,她应该这么喊它。

   “你可以叫我劳伦缇娜。”

   鲨鱼跨坐在她的身上,笑容能露出那明晃晃的尖牙,非人的特征。

   它的视线落在艾丽妮头上那总是暴露情绪的羽,笑眯眯的喊她

   “小鸟,”

   手指抚上黎博利人身下那根散发着信息素味的腺体,抓握、上下套弄,还给她的肉棒也取了昵称。

   “小小鸟。”

   “不——”

   被称为小鸟的审判官在她的动作下开始难耐的喘息,她耳根子都红了一片,性棒却在成长、变粗。

   啊,就算再矮也是个在人类当中适合播种的性别呢。

  

   “我的吻告诉我,你想了我上千次。”

   海妖松开挑逗审判官性器的手,开始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艾丽妮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她只觉得制服自己的怪物身体没有一处不是美的。

   “吻是什么……”

   她肩头被亲了一口,形成伤疤的齿痕烫得艾丽妮感觉自己快烧起来了。

   审判官这才明白,自己身上被留下了海妖的印记,她对这只海妖的忧虑、惶恐与梦中的肖想,皆反馈给了海洋的女儿。

   艾丽妮的心都要拧成一团了,她低劣的欲望被怪物看穿,海妖缠上来的性就像一场对她品性的拷打,她都没有继续反抗了,在名为劳伦缇娜的海妖挑逗下还有身体的反应中投降。

   她的性棒被温热湿润的部位贴上、蹭动,未经人事的黎博利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完全不敢看海妖在对她做什么。

   直到劳伦缇娜抓住她的性腺,将它刺入柔软的肉穴,刚含下冠状的顶端,已经想要装死的小鸟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轻吟,她的性器被吞没,缓慢地撞开海妖对她开放的性道,肉壁在绞着她青涩的分身,完全是凭着意志才没有直接射出来。

   这太邪恶了……

   艾丽妮痛苦的想。

   至少她不能对着异族射精。

   接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只需要海妖引导般的抬动腰肢、下落,忍耐不住的小小鸟便会自发性迎过来配合劳伦缇娜的潮起潮落,她们的动作逐渐契合,劳伦缇娜主动将自己的弱点告知黎博利的性器,每当审判官被引导着撞上海妖体内的某个部位,它都会露出满足的神情。

   不要再摇了、好色啊。

   艾丽妮的眼前满是女人白花花的胸肉,好看的乳房在她们的交合下摇晃。

  

   艾丽妮憋不住了,她想从海妖的体内退出,但察觉到黎博利小动作的劳伦缇娜抓住了她的根部,有些用力,刺激到了她脆弱的命门,她眼前发白,泄了身。

   小小鸟任劳任怨的在劳伦缇娜的体内做着alpha的工作,而小鸟却流着泪,哽咽地喘息,活像个被侵犯的小姑娘。

   劳伦缇娜看着身下的审判官,笑出了声。

   “小鸟,”

   她抓着黎博利的手,贴上自己的小腹

   “你在这里,感受得到吗?”

   年轻的alpha射个不停,艾丽妮胡乱的想要擦自己的泪水,她点头,本能让她想咬点什么,她稍微坐起身,揽过海妖的肩膀,恶狠狠的咬在了怪物的颈侧。

   “……停一下小鸟,这真的有点痛诶。”

   她没咬破海妖的皮肤,对方不是omega,这注定是个无果的标记,惊呼的劳伦缇娜还露出了她真实的样貌。

  

   看吧,艾丽妮,你和什么样的怪物上了床,你被什么东西夺走了童贞。

  

   颈侧露出腮的裂痕,张合着呼吸,还能见到上边发红的齿痕,劳伦缇娜的鱼尾与爪子浮现,海妖的面容依旧,它这副模样已经无法让艾丽妮眼睛一闭把它的阴道当成人类的器官,审判官那根可悲的腺体却还堵在它的体内射精。

   贱东西!

   艾丽妮暗骂自己的棒子。

   要是被审判庭其他人知道了,贼鸥一定会被关进大牢。

  

   审判官开始第二轮的时候主动多了,她已经开始破罐破摔,既然天要塌下来,那不如先把她身上alpha的卑劣性欲排解干净。

   她们换了姿势,艾丽妮从海妖背后用肉刃抽插时,还得抱住劳伦缇娜那有力的青灰色鲨鱼尾巴,它的尾巴皮肤摸上去是粗糙的手感,捅得深了海妖会绷直自己的肌肉与鱼尾,发出动情的呻吟。

   太淫荡了。

   黎博利看着它扭动腰肢配合自己的摆动,咬着牙,与海妖纠缠了一次又一次,直到alpha的精力都被榨取干净,劳伦缇娜再也不能从精疲力尽的小小鸟当中挤出精液,海妖才放过求饶的黎博利人,看着少女满脸疲惫,眼睛都快合上了。

   海妖用爪子轻轻摩挲小鸟的脸,审判官紧皱的眉头在疲劳中总算舒展,长疤痕让她的脸都看上去没那么稚嫩了。

   劳伦缇娜亲吻了她,把她揽在怀里,对着她轻声歌唱异族的歌,奇异的力量萦绕在她的鸟儿周围,像一只只蓝色的发光小鱼。

  

   ——她一定能梦到自己。

  

   海妖笑着想道。

   劳伦缇娜要送给人类一个潮湿的美梦。

  

  

  

  

   窗外的风吹了一夜,雨也下了半宿,艾丽妮爬起来时被漏风的窗户吹得直打哆嗦,那只海妖强行破开了她封好的窗子,很好,这样的行为成功把贼鸥冻个半死。

   肚子饿了的劳伦缇娜还翻箱倒柜的寻找食物,鼻子特别灵敏的鲨鱼大概也能分辨食物的品质,直接拆开了最贵的几种食物,全都吃掉了,艾丽妮一睁开眼睛,不但腰酸背痛浑身难受,还看到甩着尾巴的海妖在嚼她的存货,伊比利亚火腿肉还是过节时别人送礼送来的,它往嘴里塞时还正对上黎博利人那百感交集的视线,海妖咧开嘴对她露出灿烂的笑。

   “早安。”

   “……早安……你慢点吃,别噎着。”

   过去了一整夜没被海妖撕碎当成盘中餐,审判官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觉得这只海妖没那么可怕了。

  

   缩进浴室装满冷水的浴缸,艾丽妮被冰冷的洗澡水激得耳羽直竖,她的性器官还散发着一股淫靡的气味,似乎在指控审判官的罪责。

   她搓洗自己的棒子,从未有今天这般厌恶自己的性别——控制不住的发情、异常兴奋的与异族媾和,这种行为大概比深海教会的人还要变态。

   人人都说和海怪做爱会得最脏的性病,艾丽妮都担心自己的性器官烂掉。

   哈、她这样的人渣居然还有个未婚妻!

  

   艾丽妮自暴自弃到委屈,委屈到想哭,突然之间反锁的浴室门被海妖轻松拧开了,都把整个门把手拧了下来。

   劳伦缇娜闯入浴室的行为收获到了鸟儿惊吓的尖叫。

  

  

   “小鸟,”

   它如愿以偿的一并钻进冰冷的浴缸,把黎博利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口埋。

   “你肯定很喜欢我。”

   呛水又被胸肉捂得难以喘气的黎博利感觉自己都快死了,好不容易挣脱开劳伦缇娜的怀抱,她甩着自己湿漉漉的耳羽开口反驳。

   “这种事情绝无可能!”

   “你喜欢我,”

   劳伦缇娜的鲜红的眼睛好看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你每想我一次,我的吻都会告诉我。”

   艾丽妮的肩头滚烫,贼鸥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它、不,应该是她,做了这么多次,艾丽妮已经无法把眼前的海妖当成海里的畜牲

   ——劳伦缇娜在她身体上种下的印记能读取她的思念,但不太聪明,会把艾丽妮对海妖的焦虑也一并归结为想念。

   难怪她每次在想如何抵御海妖的攻击时,肩头都会发烫。

   啊,这不是天大的误会吗?

   艾丽妮凌乱极了,被迫接受劳伦缇娜凑上来的吻,还被她握住了清晨格外精神的肉棒。

   一场性爱在水中酝酿,艾丽妮没有拒绝她的动作,还是没能在海妖的面前把误会解释清楚,这让贼鸥更觉得自己是个烂人。

  

   我一定会被烧死的。

  

   审判官默默把头埋进浴缸的水面底下,她咕噜噜的想,又被劳伦缇娜从水里拎出来,要求她再来一发。

   ……至少她要在审判庭外弄个住所,防止这只大胆的海妖跟着自己一并被烧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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