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战场的地方,淫魔们被无形的气场掀翻出去,它们识趣地绕道而行,不敢有丝毫僭越。
“淫魔嗅的到人类的气息,一群无主的人类雌性闯入淫魔界,根本就是自投罗网…究竟是谁在护着她们呢?”
一只留着醒目的淡青色长发的小萝莉,晃着脚丫在屋檐上瞭望,虽未穿着绫罗绸缎,却披着一身得体的青纱,玲珑玉体若隐若现,粉嫩的玉足让人大饱眼福。
“呦~你家主人舍得放你出来了?”
刑雅在一旁打趣道,手很不老实地攀上了小萝莉的脑袋,磨蹭上面那对白玉般的小巧嫩芽。
“呀啊啊你干嘛!撒手撒手快撒手!”
她一顿粉拳雨点般打向刑雅,后者嬉笑着躲开,随后又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呜呜,连角都不让人家碰,还说跟人家是好姐妹,渣女~”
小萝莉眉毛一挑,小手一指,根本不吃这套,鄙夷道:
“爬!”
“不过…”
她话锋一转,伸出小脚丫,“不就是脚吗,想碰就碰吧。”
刑雅翻了个白眼,这个脚谁稀罕,跟谁没有似的。
“为啥不让我碰你的角呢?难不成你的敏感点在那儿…碰一下会让你忍不住~嘿嘿。”
小萝莉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赶紧打断了刑雅的臆想。
“停停停,你没读过书吗?这个角是没有感觉的,不让碰是因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见她不想说,刑雅的八卦之心很快就被浇灭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这是谁展开的屏障?”
怎么有上位淫魔保护人类?
按理来说,凡间的人闯入淫魔界,根本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闻着味过来的淫魔收入囊中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安营扎寨,连一只有灵智的淫魔都放不进去。
莫非是在圈养?
“对人类有好感的淫魔可不多,我知道的也就你爹了。”
这话倒是实在,淫魔的食欲就是性欲,它们和人类的关系即是捕食者与被捕食者,几乎不会产生好感,刑柯只是其中的异类。
“这力量很陌生,肯定不是我爸爸。”
“要不去找那些人玩玩?你跟她们应该有共同语言吧?”
“我才不要。”
刑雅摇了摇头,她才不觉得自己与入侵者能聊到一起去。
“那我自己去咯!”
小萝莉蹦蹦跳跳地踏空而去,不属于淫魔的她自然不会被排斥,很快就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只是些不听话的家畜而已…”
刑雅嘟囔着嘴,提不起丝毫兴趣。似乎那些魔法少女的下场,在踏足淫魔界时便已然注定。
……
……
“啪叽”
“啪叽”
踩在淫魔的残肢败絮上,粉红的肉块挤压奏响了魔性的旋律,取悦着强者的莅临。
博雷夫望着满地的淫魔尸骸,不禁自言自语,“就只有这种水平吗?也是,一群偷鸡摸狗,欺软怕硬的畜牲,只敢暗中作祟,直面全副武装的魔法少女只会是这个下场。”
对这些被摧枯拉朽般剿灭的淫魔,他的心里只有不屑。
虽然是第一波攻势,据侦查来的信息,这批淫魔汇聚成三股军团,但以这第一波的强度来看,估计很快就能让它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猎物了。
原本只是将此行当作自己平步青云的跳板,但现在,博雷夫心中豪情万丈,一时间竟有了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的遐想……
“星奈,那些淫魔都被干掉了哦…”
麟鲤正趴在战场边缘的山丘上,用魔力之瞳观望战场。
“哦。”
“尸横遍野,死的老惨了!”
“嗯。”
“你不心疼吗?再怎么说,也是淫魔界的子民呀。”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
星奈诧异地看向小鲤,随后莞尔一笑,“当然不心疼了,都是些没有灵智的魔物而已。”
讲道理,就算是淫魔,她也未必会心疼。
“目前能派遣的淫魔生物只有这些,虽然很弱,多少能削弱她们的战力,等到她们魔力匮乏,就是我们擒贼擒王的时候。”
“要我怎么做?抓博雷夫的话,可能有些困难…”
小鲤露出苦瓜脸,不能用魔力对付博雷夫,想抓住他可太难了,毕竟擒拿锁固之类的“寝技”她可从来没学过。
“我可以和你一起上。”
“你不是只对女生有特攻吗?别到时候碍手碍脚的……”
小鲤深表怀疑,星奈完全不像有战斗能力的样子。
“别小看我,再怎么说,我也当过魔法少女,辅助你敲一敲闷棍还是做得到的。”
星奈掂量着手里的砖头,从博雷夫基地哪旮瘩抠来的宝贝,手感着实不错,拍晕一名成年男子…应该不成问题?
一个大胆的计策慢慢成型…
……
……
与淫魔的战斗临近尾声,低级淫魔淫虫凭借着数量优势,虽然消耗了魔法少女们的魔力和体力,但几乎造成不了什么伤亡。
魔法少女沐浴在淫魔的血液和体液当中,战力丝毫不受影响,被改造过的她们犹如冰冷的机器,淫毒入体也无法左右陷入沉寂的精神。
博雷夫审视着一边倒的屠杀,神气过后心里难免有些疑虑。
淫魔,这个困扰了人类无数个世纪的难题,从古至今笼罩在头顶的阴云,当真如此不堪一击吗?
只是这种程度,魔女改造计划真的有必要吗?魔方的决断,他们掀起的革命,是否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闹剧?
看着这些冷冰冰的“人偶”,博雷夫又想起了麟琳。心里没有丝毫内疚,却难免有些惋惜。
下令清剿剩余的淫魔后,博雷夫决定先行返回营地,去查看麟琳的情况。
就在他准备动身,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动辐射了整个战场,博雷夫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那道熟悉的火红身影。
“麟琳!”
他震声呵斥道,心中惊讶她是如何逃出来的?
转眼间麟琳偷袭了状态较差几名魔法少女,火焰席卷了她们的身体,但没有伤及性命。
在小鲤的控制下,火焰只是点燃了她们的魔力,使其陷入昏迷。
“抓住她!”
面对来势汹汹的麟琳,博雷夫惊诧之余,立即下令。
切…
小鲤抿嘴唾弃,即使心里对博雷夫万般怨恨,也不得不承认他作为指挥官的素质毋庸置疑。
凭借先发制人才打晕几个魔法少女,一旦正面迎战,望着漂浮在天上的几百号人,纵使是小鲤也有些汗流浃背了。
人有点多…这换姐姐来也打不了吧?星奈你摇来的淫魔也太不中用了,好歹多削弱一下她们的战力啊……
小鲤搁心里吐槽,但愿她们的魔力已经被耗的七七八八了,不然一人一个大招,换谁来不是寄?
似乎是听到了小鲤的抱怨,这一刻淫魔们也躁动起来,似潮水般涌向博雷夫,不计代价地自杀式进攻,撼动了坚如磐石的防御魔法。
魔法少女一时间难以招架,她们并不懂得变通,由于指挥官的命令是抓住麟琳,淫魔的反扑就显得无关紧要。
博雷夫皱紧了眉头,没想到局面会因为麟琳的出现变得棘手,仿佛和淫魔相互勾结,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但只凭这些还不足以击败他,博雷夫很快便想到了破局之法。
犹记得自己遇袭时,麟琳使用不了魔力,博雷夫当机立断,下令魔法少女全力清剿淫魔。既然麟琳想杀他,那就由他亲自与其周旋。
没想到这正中小鲤下怀,原本在星奈的设计中,小鲤的目标就不是博雷夫,而是尽可能削减他的羽翼。
在博雷夫的心里,淫魔的威胁肯定比小鲤要大。
事实也是如此,小鲤既不会杀死魔法少女,短时间内也没有杀掉博雷夫的能力。
在他看来,麟琳一定会像之前那样无脑杀向自己,只要拖到剿灭淫魔,一切都迎刃而解。
小鲤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诚然博雷夫的想法很是不错,但她这边可也有狗头军师出谋划策呢!
看着那些将后背留给自己的魔法少女,小鲤暗道一声抱歉,她要趁博雷夫察觉到中计之前,尽可能的削减魔法少女的数量,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受伤在所难免。
“灼焱燎日,煌煌烁命”
随着口中呢喃,小鲤感受到了姐姐魔力的共鸣。
这是麟琳在逃离魔方那次暴乱中使过的招数,所以小鲤记得很清楚。
于此刻重现昔日的旧影,酝酿出恐怖的威能。
为了不伤她们性命,小鲤竭力将这个魔法的范围扩大,减弱对单伤害,直到坚持不住才放手施为。
然后火光冲天,好像点燃了一束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漫天火星,溅射在魔法护盾上。
中招的魔法少女身形一阵摇晃,防御魔法也是魔力的一种形态,自然成为了这些火苗的燃料,很快将她们的魔力焚烧殆尽,天上像撒豆子一样不断有魔法少女坠下。
中计了!
博雷夫心中一凛,麟琳竟然没有攻击自己,她的目标是魔法少女。这个行为无疑在彰显着,她已经恢复了意识,并非失控。
察觉到自己被耍了,博雷夫怒不可遏,但理智仍然占据着上风。
必须抓捕麟琳,无论是自己还是魔方,都不能容许有魔法少女解除控制,必须查清她身上的秘密。
更何况,万一她还有余力,自己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博雷夫留下一个魔法少女贴身保护自己,剩下的全力围捕麟琳,缺胳膊断腿无所谓了,只要留口气就行!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再有其他小心思。
霎时间小鲤吸引了几乎全部火力,眼见自己目的达到,她撒腿就跑。
开玩笑,刚才放大招魔力用了十之八九,剩下这点就是拿来逃命的!
鱼已经咬钩了!
星奈,全靠你了!
拍死他丫的!
博雷夫死死盯着仓皇逃窜的小鲤,虽然对方貌似已威胁不到自己,但总有一种违和感。
他百分之一万肯定,麟琳的目标绝对是自己,甚至是那种看到自己就走不动道,高低得上来捅两刀的深仇大恨。
自己遗漏了什么吗?
此刻耳边传来噗噗声,原来有数只淫虫趁着阵线失守,偷偷摸摸爬了过来。
博雷夫丝毫不惧,据他观察,这种椭圆形状的白糯淫虫,虽然个头挺大,能吃下一两个人的样子,实际上却弱的可怜,属于是魔法余波都能炸死一片的存在,正常的成年男子都能料理一二。
他从腰间抽出匕首,既然是对付这么弱的淫虫,就没有必要浪费魔法少女的魔力了。
“来吧臭虫子,好久没动过手,我都快生锈了。”
诚然,这些年博雷夫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底子还是有的,一刀将领头的淫虫捅穿,体液洒满全身。
“啧,这效果还挺猛的。”
博雷夫下身很快就支起了帐篷,亲身领略到了淫魔体液的效果。
难怪,不愧是能让贞洁烈妇放荡,让胆小男人流氓的“神药”。
博雷夫脑海里不断冒出找个女人发泄一番的冲动想法,最后凭借意志力暂且压制。
得赶紧料理完这些家伙,返回基地了。最好麟琳那边也能成功抓获,好让自己狠狠草翻她。
带着满脑子淫念,博雷夫一把匕首挥舞的虎虎生风,不多时,只剩下最后一只待宰的淫虫。
那家伙明明比同类大了一圈,却怂在最后面瑟瑟发抖,完全没有进攻的意思,博雷夫有些好奇,杀之前准备仔细观察一下。
结果刚一靠近,那淫虫突兀地张开了嘴,浑身软肉一阵蠕动,对着博雷夫吐出一团东西。
“砰!”
“啊啊啊!”
博雷夫半跪在地上,捂着冒血的额头,眼前一阵重影,差一点就躺下睡觉了。
一边的魔法少女对此不为所动,因为伤害他的不是淫魔。
“不是吧,这么能抗?”
星奈小声嘀咕,她自认这一板砖换个人来肯定躺下了,怎么博雷夫还有功夫喊疼呢?
没错,这就是星奈的算计,先让博雷夫在小鲤和淫魔的威胁下来回权衡。人在做双向选择时,往往会忽略隐藏的第三种可能。
而星奈,就躲在这只看似毫无威胁的淫虫腹中,等待时机成熟。
只是被淫虫吃到肚里的感觉真不怎么样,在狭小的空间里缩紧身体,浸泡在汁液里,稍微动一动手脚都黏连着敏感处的肌肤,痒的要命。
不过被家里那位玩黏液包裹play反倒是没什么抵触,至于双标,星奈只能向淫虫说句抱歉~
“求求你了,乖乖躺下吧!”
星奈举起板砖,用最狠的语气喊着最怂的话,再次拍下。
“抓住她!”
博雷夫哀嚎,嘶吼着下令,捂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这下真的眼前一抹黑,啥都看不见了。
那些追丢小鲤的魔法少女们,在重新接到指令后,包围了星奈。
啊呀…好像,忘了计划怎么撤离了呢…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悲肯定不能指望小鲤了,她也是自顾无暇。)
该怎么办才好呢?一时间,星奈思绪万千。
就在她惨遭逮捕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只躲过一劫的淫虫,星奈眼前一亮。
它怎么还活着?
对呀!对这些魔法少女来说,命令的优先级是最高的!高到她们甚至会无视近在咫尺的淫魔!
走什么?不走了!
只要…牺牲我一个就好了!
……
远离战场的某处,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差一点点就凉了,这波我立大功,星奈肯定会刮目相看的!”
小鲤心里想着,待会儿该怎么邀功才显得自然呢?
可是,一转眼数个时辰过去,小鲤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冷静下来,逐渐变得焦躁不安。
星奈姐怎么还没来…出什么事了?
就算她跑的再远,现在也该赶到了,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这也是小鲤刻意不去思考的事情,本就条件苛刻,要抓住博雷夫再全身而退,怎么想也不太现实。
但她就宁愿无脑地相信星奈,相信她能给自己带来希望。
“星奈姐,你能做到的,对吗?”
“你一定要逃出来呀…”
小鲤满心担忧地念叨着星奈,丝毫没有察觉一道靓影出现在身旁。
“咦?你身上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声音吓了小鲤一跳,这才发现一个小萝莉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虽然在淫魔界看到一个又萌又可爱长相甜美奶声奶气的小萝莉,是一件奇怪又合理的事,但小鲤更惊奇于她额头上的一对儿玲珑玉角。
“干嘛这么看着我的角…不给摸哈!”
小萝莉警惕地捂住双角,警告小鲤不要耍流氓。
别看她年幼,懂得可多哩,雄性觊觎她的身子,雌性贪恋她的小角,没几个家伙忍得住!
“咳咳…”
小鲤尴尬地收回不自觉探出的手,岔开话题。
“那个,你是?”
她弱弱地问了句,这小萝莉似人非人,而且能在淫魔的地盘来去自如,肯定惹不起。
“我叫熬…不,我叫囚嘤。”
她考虑了下,貌似自己没资格提祖姓,“至于你…我知道啦!”
囚嘤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会对眼前的少女有种熟悉感。
“你就是拍下我鳞片的那个人?”
小鲤愣住,好一会儿才记起拍卖会的事情,旋即震惊的合不拢嘴,“你就是…龙?”
“嗯…算是吧。”
囚嘤摊了摊手,从种族来说的确是,但族里认不认她这个生长在淫魔界的野丫头……就另说了。
“那个,我是麟鲤,叫我…小鲤就好。”
小鲤心里很没底气,憨又不是傻,论年龄,没准这只小龙女能当自己祖宗也说不定。
但她看起来小小只,真要叫自己小鲤…总觉得怪怪的。
“鲤姐姐!”
囚嘤叫的很亲切,丝毫没有在意年龄问题,许是因为吸收了她鳞片的缘故,好感度拉的很高。
她小手轻拍,灵力拂过麟鲤的身体,带走了她满身污垢,连衣服都焕然一新,总算不是风尘仆仆的模样了。
“谢谢!”
感受到对方的好意,小鲤也是完全放下戒备。
“鲤姐姐,你在等人吗?”
“啊…唉…是的,她没来…”
她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样,着实令人好猜。
囚嘤似乎有所察觉,后退了几步,先前所站的地面开始凹陷,不多时,一截白色的肉团拱了出来。
“这淫虫好像是来找你的。”
闻言小鲤一激灵,连忙上前拍打淫虫的躯体,激动地呼唤,“星奈!太好了…呜呜,我还以为……”
那淫虫抖了抖硕大的身躯,张口吐了个人出来。
只是看到那人后,小鲤如遭雷击。
淫虫带来的不是星奈,而是那该死的博雷夫!
泡在黏液里的他看起来更让人厌恶了,小鲤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几乎是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星,奈,在,哪,里!”
挨了一拳的博雷夫悠悠醒来,他的脸色也差到了极点,青筋绷起面露凶狠。
“你果然恢复神智了!麟琳,你逃不掉的!你的存在关系到全人类的存亡!老实跟我回去查清原因,重新接受改造!”
他用目光猥亵着小鲤,咽了下口水继续狗叫,“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草一下!把你的淫穴掰开,看我不把你干到猪叫!”
他一边嘶吼一边伸手去撕扯小鲤的衣服。
小鲤也看出了博雷夫状态不对,但这不妨碍她此刻正火冒三丈。
然后,对着裆下就是一脚!
“嘶…”
不要误会,这声音是囚嘤配的,至于博雷夫,已经捂着牛子躺在地上,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呼吸险些停住,半张着嘴哑然抽搐。
“鲤姐姐,你跟他啥仇呀?”
这脚分明是冲着断子绝孙去的!没有爆蛋断根只能说,牛牛真的很有实力!
虽然有很多话,很多委屈憋在心里,但小鲤想要倾诉的人并不是囚嘤,想了想只回答一句,“血海深仇!”
看得出来!
囚嘤郑重地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是感同身受,同仇敌忾。
踢完这脚,小鲤反倒是冷静下来,没有痛下杀手。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仇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日思夜想,恨不得将他敲骨吸髓,寝皮啖肉,但是现在,他还不能死!
星奈姐,还在他手上…
“说,你把星奈怎么了!”
小鲤掰正他的脸,命令道。
可惜,博雷夫脸色涨红像猪肝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鲤姐姐,他这个样子说不出话来的,我来帮他遮蔽痛觉,方便你问话。”
等囚嘤处理过后,博雷夫终于缓了口气,刚才差点疼死过去,但他仍是没有一丁点配合的意思。
“星奈在哪!”
“不知道。”
“你把她怎么样了?”
“哼哼~”
“混蛋!你别逼我杀了你!”
看着小鲤气急败坏的样子,博雷夫嗤笑起来,随即提出条件,“看来你很在意那个神秘少女啊?难道就是她帮你恢复了神智?算了这个先不提,只要你给我草,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上我?!
小鲤本想发火,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博雷夫这个混蛋虽然对姐姐的身体着迷,但也不至于冒着被杀的风险作死吧?
不过好在身边还有个囚嘤,小萝莉自然轻而易举就看出了原因。
“他被淫虫体液浸泡太久,淫毒深入骨髓,需要和雌性交配才能排泄毒素。”
“如果不做呢?”
“这个毒素量…凡人的话,会死吧。”
小鲤点了点头。
博雷夫虽然身中淫毒,脑子却异常清醒,他怪笑讥讽道,“麟琳,你不会让我死的,对不对?你是个好孩子呀,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还有那个叫星奈的家伙,我们可都等着你救命呢!”
“而且我感觉,你们还在谋划更大的阴谋,达成目的之前,你是绝对不会让我死掉的。哈哈哈,别挣扎了,快把身体交给我吧,我们彼此是那么了解,我一定会让你爽上天的!让你甘愿作我胯下承欢的母狗,看我把你干到猪叫,桀哈哈哈哈!”
小鲤咬牙攥紧拳头,指甲生生割破了掌心。
恨呐!明明是她们赢了,博雷夫才是阶下囚,为什么他还能像个胜利者一样,命令自己献上身体,还想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肆意蹂躏!
可她终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博雷夫死在面前,不能容许星奈的性命,和姐姐的希望,因为自己的无能和自私而白白葬送。
牺牲…是必要的。
不就是自己的人格,加上姐姐的身体么…她给的起!
麟鲤眼角噙着泪水,不甘,屈辱,但又坚定决绝。
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怜又可恨的麟鲤了!
现在的麟鲤,无论什么难关,都必须跨过!
在博雷夫色眯眯的注视下褪去衣服,就在麟鲤一只脚迈进地狱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那个…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囚嘤突然横叉一脚,“鲤姐姐,你真的要献身吗?就算你委曲求全,他也不会帮你的。”
“我当然知道…”
小鲤苦笑,她只是不能让博雷夫就这样死掉,从没想过真从他嘴里翘出些什么。
造化弄人,没想到她一直想要千刀万剐的仇人,此刻竟要自己拼了命地去救,真是讽刺!
“如果你只是不想让他死的话,我有别的办法哦。”
“什么办法?”
你早说啊!我这都做好思想建设了……
囚嘤一脸狡黠地说道,“野法子咯~”
“咔嚓咔嚓~”
她比了个剪刀的手势,笑容更盛。
……
……
……
“喂,你们真的失去神智了吗?”
星奈遭遇了非人的“虐待”,她对自己拯救魔法少女的初心产生了动摇。
谁家魔法少女被洗脑格式化了还能做出这种高难度的拘束?!
星奈扭了扭被捆成麻花的身子,小腹一阵搅动,快感似浪潮般迭起,搞得她嗯啊鸣叫。
被人用腚钩插进屁穴,挂在墙上,手脚也绑了个结实。对正常人来说应该是很痛苦的虐待,偏偏她这该死的身体,竟然对此有了反应。
“怎么说我也是来拯救你们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星奈看到她们手上的道具,弱弱地抗议着。
抗议无效,她们按照身体的记忆,把大人们常用来调教自己的惩戒用具,施加在星奈这个囚犯身上。
星奈被穿上了鼻环和乳环,阴蒂也被特制的扳指套住,相互牵起链条。因为长度不够,星奈必须垂下头弓起腰,才不会扯动锁链。
可惜事与愿违,她们架起炮机,对着星奈毫无防备的小穴发起进攻。
“唔咦?!噫噫啊啊奥呃!!”
蜜穴迸发的快感,刺激着星奈的身体绷紧挺直,猛地昂头,鼻环又扯动链条,牵起了敏感的乳头和小豆豆,如同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上下窜动。
潮水混杂着尿液喷出,星奈的屁股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放过我吧…又要…又要去了呀啊哦哦哦!”
任其如何哀求,魔法少女们无动于衷。
高潮的快感不断冲击大脑直达灵魂,星奈就像浪潮中的一叶扁舟,既渺小又无力。
多重刺激下,她的身体和精神在时间的流逝中抵达极限。
“嗷喔哦哦哦哦!”
像只发情的母猪一样,只能遵从本能地哼叫。星奈眼神涣散,沦陷在无限高潮的责备地狱里。
在意识即将飞走时,她唯一的念头不是挂念小鲤,也不是没救出魔法少女的遗憾,而是对轩休的愧疚。
说来也怪,星奈此刻竟然在想,自己被轩休调教了那么久,还输给人类的调教手段,很羞耻很惭愧,就像是…在丢自己男人的脸……
可星奈哪里知道,轩休的调教并没有拔高她身体承受的上限,反而让她变得更加敏感,以至于每一寸肌肤被撩拨时的细微触觉都能扰乱心弦,牵动灵魂。
通过削弱身体的敏感程度来提高承受力只是歪门邪道罢了,轩休如是说道。
……
……
“博雷夫失联了?”
“没错,他最后一次通讯,向总部禀报了淫魔的动向和即将发生战斗,如今已过两日,仍旧没有联系。”
“希望他还活着,再等等,我们就能派遣人手增援了。”
“没人指挥的魔法少女再多也派不上用场啊,难道…你说的是?”
“没错,派出的是人,为了人类命运不畏牺牲的人。战斗指挥员,技术员,勘查员一应俱全,随行的还有魔方麾下超过半数的魔法少女。”
“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那人面色忧虑,似乎不乐意见到魔方精锐倾巢而出的局面。
“没错…观测部调查结果,淫魔界近期波动频繁,已经严重影响到地球,恐怕人类灭亡的倒计时已经……不足百年!”
“该死!那我们这群人躲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潇洒快活几十年然后去死?我们的孩子可能连结婚和生儿育女的机会都没有!不行…我也要去前线,我要去淫魔界参战!”
“呵呵,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走吧,一起!”
“一起!”
两人对视一笑,彼此立正敬礼,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仕途上的竞争对手,将这些年共事的恩恩怨怨抛在脑后。
即使他们的手沾满鲜血,脚下尸骸高筑,即使他们犯下的罪行数不胜数,对魔法少女的亏欠难以预估……
虽然有史以来功过便不能相抵,但在他们下定决心的一瞬间,即使再丑陋再罪孽深重的灵魂,也拥有了独属于它们自己的光辉。
……
……
……
另一边,小鲤拖着被装进麻袋,只露出一个死人头的博雷夫,与囚嘤道别。
“再见,万分感谢,囚嘤妹妹。”
囚嘤摇了摇头,“抱歉鲤姐姐,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我不能帮你。”
作为龙族,虽然比起同族囚嘤实力低微,但天生的感知力不会骗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恐怖的存在尽收眼底。
每当她心里有帮助麟鲤的念头产生,浑身就如坠冰窟,她明白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插手鲤姐姐的因果。
小鲤点了点头,看穿了囚嘤身不由己的眼神,理解她一定有着自己的难处。
“贱人,早晚我会把你骑在胯下,踩扁你的奶子,草烂你的贱穴,扯出你的子宫xxxxxxx”
博雷夫用尽一切污言秽语,辱骂着囚嘤。
“还挺有精神的?”
囚嘤噗嗤一笑,打趣道,“其他的我就不反驳了,但是你说要草烂我的贱穴,首先你得有那玩意儿呀~”
说罢,囚嘤还故意掀起裙角,露出萝莉特有的稚嫩谷鲍。
小鲤也被她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
反观博雷夫,脸色涨红,已经气的红中透紫,紫里翻白,险些豹毙。
没错,在囚嘤的野法子下,博雷夫没有日到心心念念的麟琳,但也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付出了…一根烧火棍的代价而已~
和春药不同,淫魔的毒素是包容且“善良”的,对于失去了x功能的博雷夫,它们自然选择了放过。
当然,如今的博雷夫平等的仇恨一切雌性,被斩去烧火棍的屈辱让他几欲疯狂,特别是那个看起来甜美可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萝莉,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博雷夫怨恨的目光中,两女告辞分别,小鲤毅然前往人类基地营救星奈。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囚嘤有些恋恋不舍,她的朋友本就少的可怜,满打满算只有刑雅一个,如今小鲤这一走生死难料,她有心相助却无力插手,只能默默为麟鲤祈求平安。
至于博雷夫的咒骂,囚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区区凡人,看重的是好友,不看重的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算了算时间,好像自己这次玩的也够久了,回家指定逃不过被草的落花流水的下场。
鲤姐姐,希望你能躲过这一劫。
一定要再见面呀,到时候,也把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介绍给我认识吧…
……
“博雷夫,要不我们聊聊?”
再往前走,估计会被魔法少女侦测到,如今的小鲤已不是莽夫,特别是敌明我暗,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唯一的优势就在博雷夫身上。
博雷夫没有说话,搁往常他估计会调戏逗弄小鲤,永远是一副居高临下,尽在掌握的模样。
但是现在,再说那种污言秽语,遭到羞辱的可就不是小鲤,而是他自己了~
“喂喂,别不理我呀…你平常不是话挺多吗,这种时候总会羞辱下我姐姐,多少骂我两句呀。”
“…滚!”
博雷夫不想理她,惜字如金,但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信息。
小鲤倒也不是无意中说漏嘴,只是在她看来,即使让博雷夫知道了自己是麟鲤而非姐姐麟琳也无所谓,因为星奈说过,以凡间的科技,再过多久也不可能涉及灵魂的层次。
“你说你姐姐…你,不是麟琳?你是…麟鲤?!”
“嗯嗯,就是那个曾经被你看不起,还当着我姐姐的面杀掉的麟鲤。”
小鲤没有隐瞒,能让博雷夫自愿沟通,她倒是不介意聊聊昔日的过往。
“你怎么活过来的!”
“这算活着吗?唔…只是暂时借用了姐姐的身体。”
“哼,怪物。”
小鲤突然想打人,虽然撬开了博雷夫的嘴,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火大呢。
“算了,看在你被阉了的份上,让你过过嘴瘾得了。”
她故意刺激着博雷夫,果不其然激怒了这头野兽。
“Xxxxxxxx”
捂着耳朵过滤掉污言秽语,小鲤眼见时机差不多,提出了个交易。
“要不你帮帮我,没准你那玩意能治好呢?”
“治好?那是没了,不是结扎!”
“那个,截下来的部分有好好留着…”
小鲤掏出一个小盒,虽然这玩意很恶心,但这就好比杀怪割耳,总要留下点东西证明自己大仇得报。
“草泥马那是海绵体!不是接上就能用的东西!”
看到自己的二弟被当做战利品收藏,博雷夫直接破防了,对着麟鲤就是一顿臭骂。
虽然以魔方的科技,辅以魔法少女的能力,没准能恢复个大差不差,但是被阉过的记忆烙入骨髓,想重现往日雄风那是不太可能滴,就算接上,能不能支棱起来还另说。
“你别急呀…这样,你让我救出来星奈,她一定有办法治好你,人类做不到的事情,淫魔一定有办法,毕竟它们触手断了都能再生呀!”
“星奈…那个女人?她也该死!”
博雷夫回想起自己被抓的过程,都是拜她所赐,不然也不会落入那般田地,更不会和跟了自己几十年忠心耿耿的小老弟挥手说再见。
谩骂过后,博雷夫回过神来,麟鲤的话里夹杂了很多信息,而且有求于自己,似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你说这些话…应该是不准备隐瞒什么吧?”
“知无不言,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家伙到底是谁?”
果然是这个问题么…
小鲤似乎料到了博雷夫会问什么,耐心的解释道,“星奈她啊,是一百年前的魔法少女哦。”
什么!
博雷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因为这是对魔方存在最致命的打击。
人类之所以愿意牺牲魔法少女,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们是残次的生命,注定活不长久,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过上结婚生儿育女,老后颐养天年的生活,她们的生命短暂而璀璨,像是为了对抗淫魔而生,为了人类燃尽而死。
魔方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最大化利用魔法少女,压榨她们的剩余价值,像锻造利刃一样,在一次次锤炼中绽放生命的花火。
现在,一个活了百年的魔法少女出现,意味着什么?
博雷夫不敢想象,倘若她们的生命不再残缺,甚至比普通人都要长久,人们还能容许魔方肆意剥夺魔法少女的人权吗?
人们又该如何面对自己曾犯下的罪行?
魔方建立的秩序必然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他自己,对魔法少女们,对麟琳…所犯下的罪孽,又值得宽恕吗?
“喂喂,你在听吗?”
小鲤用手在博雷夫面前晃了晃,总觉得他这会儿的表情比刚才怒火攻心时还要精彩。
“继续说,她为什么还活着”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博雷夫强装镇定地回应。
“哦…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的是星奈在淫魔里有些地位,她没准能指使淫魔帮你断肢再生。”
比起刚才的雷鸣,这个信息博雷夫倒没有太过震惊,但是一想到自己率军清剿的淫魔,他很是怀疑,那种没有智慧的低等生物真能做这高难度的技术活吗?
“你怎么一脸不信呀!”
“你要我怎么信?就那些只能凭借本能捕猎雌性的淫魔,帮我救治?你骗鬼呢!”
“谁告诉你淫魔里只有那种存在了!”
“我们闯入淫魔界驻守这里数个月,就只见过那种东西!”
“呃…”
小鲤无言以对,其实她也很好奇,难道这里是什么荒郊野岭还是淫魔禁地,为什么没有惊动那些智慧种。
“那个,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现实……”
小鲤将自己所见的高阶淫魔告知博雷夫,后者自然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
“不可能,既然它们宛若神明,怎么会允许蝼蚁闯入自己的地盘虐杀同族!”
小鲤看明白了,对博雷夫这种人来说,不见棺材不落泪。
或许自己也是一样,人类的通病就是,在亲身体会绝望之前,永远幻想着路的尽头有希望存在。
在这点上她也不准备再费口舌,博雷夫迟早会明白,人类的选择是多么愚蠢,被他们迫害的魔法少女们又有多么无辜可怜。
“算了,你帮不帮!”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怎么说她也是把星奈和淫魔的“秘密”如实相告了,博雷夫再不配合,不就是嫖娼不给钱,拔屌不留情,纯耍流氓了吗?
哦,好像他也没那玩意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
“既然如此,别怪我不…等等,你答应了?”
他还是个软骨头?小鲤愣住。
“答应什么?你总要告诉我,怎么帮你?”
小鲤立马赔笑道,“好说,只要你让那些魔法少女乖乖听话,放了星奈,我就放你走,至于治好你的事,我想星奈一定会答应的!”
到时候再剐了你……
小鲤心里冷笑,如今自己能有说有笑地跟博雷夫对话,只是因为大仇报了一半,终于让这个畜牲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了,她心情好!
至于放过这个畜牲,做梦!不,就算在梦里,她也绝不可能放过将其千刀万剐的机会!
博雷夫思考良久,心里清楚干耗着对谁都没有好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问了个问题。
“你姐姐,麟琳她,还活着吗?”
“活着,但是昏迷不醒。”
“哦…”
“怎么,你对她有歉意吗?”
小鲤冷笑,虽然不觉得博雷夫这家伙有什么良心,但是不妨碍自己恶心一下他。
……
……
……
“那个女孩还没清醒吗?”
“没有,已经尝试注射药物唤醒了,身体数据正常,但是大脑创伤结果还不能断定。”
“该死的,魔法少女都在正常运作,只有博雷夫消失了,那个女孩一定知道些什么,必须让她醒过来!”
你说的倒轻松,那女孩没死都是奇迹了…
研究员回想起他们前不久抵达淫魔界的时候,就在基地的某面墙壁上,一个显眼的身影牢牢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根据魔法少女简单的回答,他们隐隐得知,是博雷夫最后下达了抓捕这个少女的命令,距今已经过去了三天。
虽然少女早已神智不清,但她的身体竟然仍在高潮,丝毫没有干涸的迹象。
这种情况纵使是阅历丰富的研究员,也只在被淫魔捕获的女子身上瞧见过。
像这女孩一样没有任何物质供给还能保持活性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
但想归想,发牢骚可以,活还是要干的,他们每个人都有义务弄清博雷夫失踪的原因。
来到实验室,这里的同僚正对着星奈的身体发愁。
明明数据一切正常,但她就是不醒。
人的大脑是神秘且脆弱的,他们不敢随意探查,毕竟不是魔法少女,只有被魔力蕴养过的身体才能承受危险的手术。
且不说没有丝毫进展,干瞪着这具妙不可言的女体,就已经是种折磨了!
星奈为什么没醒呢?
很简单,因为她不想醒,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早在被研究员发现并从墙上解救下来那会儿,她的意识就逐渐回来了。
可能是被轩休培养出的能力,快感虽然能暂时击溃星奈,但她的精神就像不倒翁一样,事后总能恢复如初。
但星奈现在的心情糟透了,她失算了!
原本的计划是博雷夫消失以后,人类那边会派人接替他的位置,一茬一茬顶上,她们也就有更多从中作梗的机会,一茬一茬地收割,在魔方高层的身上找出解救魔法少女的方法。
但是她没有料到,魔方里并不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她也不知道地球正面临湮灭的危机,更不会猜到在末日临近之时,这些贪生怕死之辈为了家人和孩子,为了人类的存续,为了英雄一样死去的结局,竟然能站出来背负责任。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命令魔法少女的权限,魔方高层抱团对星奈来说,是最不愿看到的事,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无从应对。
星奈怕这群人触怒强大的淫魔,更怕自己无法从淫魔手中救下那些无辜的少女。
就在她苦思冥想备受煎熬之时,一切的转折点悄然而至。
研究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个魔法少女手里拿着板砖,对着星奈俏皮地眨了眨眼。
“星奈姐,我来救你啦!还有这玩意儿确实好用!”
“你怎么敢?!”
星奈目瞪口呆,鬼晓得小鲤是怎么闯入这里的,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经典偷家。
“放心,那个家伙姑且有在帮忙。”
“博雷夫?他人呢?”
“我们看到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他自告奋勇要给我打掩护,我想着反正他也没用了,还是救你出来比较重要,就放走他了。”
你丫还把他策反了?怎么做到的?
星奈来不及问,小鲤也不想多嘴,虽然噶了大坏蛋的牛子,但是这么好笑的事情,还是要等逃出生天了再好好与她说道。
小鲤背起星奈,以她的速度,只要博雷夫遵守约定拖住那些人,很快就能逃出去!
然后,她们就在门口被博雷夫堵下了,随同的魔法少女和战斗员把外面围的水泄不通。
“博雷夫,你在干什么!”
小鲤气急,难道这家伙之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吗?但是他听说自己的牛子能够复原时,眼里透露出的希冀,可没有半分作假的可能呀!
还是说,于他而言,区区牛子,根本比不过人类的大义?
“你们走不了。”
博雷夫沉声道,似乎根本不在意空唠唠的裆间。
“对不起星奈…我…”
小鲤后悔道,自己又犯错了,这个错误将把她们推上绝境。
“没关系,或许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星奈安慰她说。
虽然事发突然,但比起坐以待毙,星奈反而觉得这条路未必没有希望。
“只是要辛苦你了。”
星奈惭愧道,在战斗这方面,不使些阴招的话,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交给我吧!”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没有多少曲折,自然也不会发生奇迹。
当魔法屏障被轰碎的时候,星奈和小鲤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投降。
“博雷夫,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吗?”
“你说就是。”
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这样的博雷夫让小鲤更觉得畏惧。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从博雷夫决定反水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没可能再威胁到他了。
作为这里的最高指挥,博雷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两女。
“她说你能指使淫魔?”
博雷夫故意说的很大声。
星奈嗯了一下。
“那你的存在相当危险啊。”
说罢博雷夫掏出手枪,对准了星奈。
“住手!你在干什么?”
小鲤拼命挣脱钳制,撞向博雷夫。
不明白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对星奈没有丝毫兴趣,急着灭口?
“砰”
子弹偏离轨道贯穿了星奈的膝盖,痛的她直掉眼泪,却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而麟鲤也被重新摁倒,断无再次挣脱的可能“托你的福,让我品尝到失败和失去的滋味。你很聪明,非常大胆的计划。”
博雷夫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为她送行前献上了祝词。
作为待宰的羔羊,却要接受别人怜悯施舍的称赞,星奈感到的只有屈辱。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需要的从不是智慧和谋略,缺少的唯有力量。
决定性的力量……
蓦地,星奈不自觉地看了小鲤一眼,又在她有所察觉前慌忙移开视线。
不,不可以…
她从未想过去动用这张隐藏的底牌。
可即便如此,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仍是被小鲤捕捉到,恍惚间,她的心跳与星奈同步,也看到了她们手里那张足以扭转局势的底牌。
小鲤摸了摸小腹上的淫纹,表情难以言喻。
自姐姐意识沉睡之后,那股昙花一现的恐怖力量也随之沉寂。
她曾尝试过接触那股力量,但它似乎与麟琳的灵魂绑定,每当自己的灵魂靠近那团神秘火焰,便隐隐有被焚毁的趋势。
看着博雷夫再次举枪,瞄向星奈的眉心。
小鲤质问自己的内心,还要躲下去吗?
还要作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吗?
是不舍得吗?
原来如此!
哈…
哈哈……
小鲤突然释怀地笑了。
是啊,自己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
不正是眼前的人,和她拼命想要拯救的对象吗?
“不要!停下来!!”
星奈顾不上疼痛,朝小鲤大喊。
博雷夫也忘记了开枪,这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团升腾的火焰牢牢锁住。
但只有星奈看的清楚,那是她的心火。
供其灼烧的燃料,正是麟鲤的灵魂!
“星奈姐,不要为我伤心。”
“我是已死之人,很幸运在弥留之际能与你相遇。”
小鲤安慰道,“或许我苟延残喘活到现在,为的就是这一刻,将我的力量,我的心愿,我存在的意义,一并托付与你。”
即使离别,她也不愿给星奈带去痛苦。这种痛苦她已经让麟琳品尝过一次,她不想再有人因此受到伤害了。
星奈咧起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才…不会伤心呢,我们只是…只是认识了几天而已…很快…很快就要把你忘了!”
她哽咽的语气和雾蒙蒙的眼睛出卖了自己,但麟鲤没有去戳穿星奈,笑呵呵地答应着,“好好,那就早点忘了我吧哈哈~”
以灵魂为代价,小鲤终于借到了这份力量,这一刻她自己也得到了救赎。
不必躲到别人身后,不用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因自己而死,不再无能为力。
陡然间,异变突生。
不,不要…
姐姐!
你不要妨碍我!
身体的支配权遭到抢夺,忍受着火焰焚烧灵魂的小鲤,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对抗另一个即将苏醒的灵魂。
可能是巧合,也许是意外,又或者是出于自保,被欢腾的火焰所惊醒。
但更多更多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绝望再度笼罩,呼喊着她不要留下遗憾。
麟琳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她怕自己又要错过,怕自己再次失去珍视之人,一如亲眼目睹妹妹死在眼前。
而意识的冲突,加剧了小鲤灵魂的负担,她发誓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姐姐别来烦她!
现在决不能把身体还给姐姐!
在麟琳沉睡之前,由于星奈的设计,她取回了记忆,不再是一张白纸,自然能轻易察觉,她一直在被星奈欺骗,被其坑入陷阱…
要赌姐姐会选择迫害自己的人类,还是选择诓骗她,站在淫魔一边的星奈吗?
小鲤心中已有答案。
再次目睹自己的死,将会点燃姐姐仅存的理智。
这一次,麟鲤决定由自己背负。
姐姐,一个人总会累的,偶尔也要让妹妹帮忙承担一下嘛。
小鲤强颜欢笑,最后向星奈嘱托,“星奈姐,我走之后,麟琳她可能有些发疯,你要多担待呀…”
她以仅剩的意识把星奈远远送走,喃喃自语。
“你答应过,一定要拯救我姐姐呀…”
还好,星奈逃走了…
又一次,孤身一人…
又一次,遭到背叛了呢……
少女瞳孔中泛起妖异的光泽,细小的火蛇像挤破了玻璃一样挣脱瞳孔,赤色的颜料浸润着眼中那抹惨白。
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也想起自己那无数次遭到背叛的命运!
姐姐,不要…不要憎恨星奈…
脑海中回荡着麟鲤最后残留的余音。
转眼就被仇恨的洪流席卷吞噬。
再次体会到妹妹的生命从指尖划过的痛楚,犹如魔障彻底遮蔽了麟琳的心扉。
恨透了人类,恨透了淫魔,恨透了博雷夫,恨透了星奈!
恨透了两度弃自己而去的妹妹!
恨透了被命运捉弄的自己!
火,宁静地烧着。